“見過云杉公主,回公主殿下,陛下正于御書房中。”禁衛看到了金牌上銘刻的云杉二字,趕忙單膝跪地,恭敬應道。
“果然,父皇多年來都是如此,每日這個時辰,都會待在御書房中。”
楚靈兒笑了笑,而后將金牌收起,朝禁衛道,“無需通報,我自行進去便可。”
她打算給父皇一個驚喜。
“是,殿下!”
而就在兩人正打算往御書房中行去時,把守的禁衛卻是將寧川給攔了下來。
顯然,楚皇可不是什么都可以見的,特別是來歷不明的人,即便只是靠近也不可。
“這位……是我的駙馬,此番歸來,我便是要帶他來見父皇的。”楚靈兒開口,卻是對駙馬這個稱呼,顯得有些不大習慣。
“駙馬?”
禁衛聞言一驚,趕忙退了回去,彎腰敬道,“小的不知竟是駙馬駕到,還請莫要怪罪。”
“沒事,你也是職責所在。”寧川無畏的擺了擺手,而后便是直接跟著楚靈兒,進入了御書房中。
御書房內,一位身穿帝袍的中年男子,此刻正坐在案桌前方,低頭觀閱著手中的一卷書,他似有些沉浸在書內的世界,沒有注意到寧川與楚靈兒的到來。
“父皇!”
楚靈兒躡手躡腳的靠近了過去,而后突然跳出,大喊一聲。
楚皇被嚇了一跳,一身浩瀚的氣息忍不住彌漫而出,壓得寧川與楚靈兒都是忍不住面色一變。
“云杉?”
可當看清了楚靈兒的模樣之后,楚皇頓時臉上一怔,而后趕忙站起了身子,“原來是你這丫頭回來了。”
父女兩人已有數年時間不見,自有著說不完的話,好片刻后,楚皇才注意到了寧川的存在,他目光望來,朝楚靈兒問道,“這位是……”
“是……我的駙馬。”楚靈兒開口,并沒打算與楚皇道出真相。
她想等打發掉‘云南之’之后,在與對方解釋清楚。
“駙馬?”
聽得對方的言語,楚皇那和藹親切的面龐頓時一肅,認真打量起了寧川,好片刻后,才皺眉道,“為何為在他身上,沒有感受到絲毫靈氣的波動?”
自己乃是楚國的皇,斬道境一重天的高手。
這樣的修為,縱觀整個北冥,也足以稱得上是一流強者。
顯然,在自己的面前,一個年輕人,是不可能隱匿得了修為的。
但寧川身上,卻是沒有絲毫靈氣的波動。
“這是我的師弟,他雖然沒有靈根,而且在洛云宗內當了三年的雜役,但……”
就在楚靈兒打算道出寧川的另一層身份時,楚皇卻是打斷了她,皺眉道,“沒有靈根?雜役弟子?云杉,朕雖然不反對你自己認定的婚姻,但你可要想清楚了,以你的天賦,日后成就絕不在父皇之下,若尋一介凡俗做道侶,數十年后,他終老歸土,你一個人……咳咳……”
說到這里時,楚皇忍不住一陣劇咳了起來。
但顯然,這不是被氣的,反而像是體內舊疾復發,嚇得楚靈兒滿臉擔心,“父皇,你怎么了?”
好片刻后,楚皇才緩了過來,擺手言道,“無妨,早些年我御駕親征,在沙場上受了些傷,老毛病了。”
楚靈兒卻是眉頭緊皺,擔憂問道,“我曾聽母后提起過,父皇早年征戰沙場,受了重創,傷及靈海,難道是真的?”
靈海,這是每一個修者體內的本源所在,一旦受創,則將是無法逆轉的重傷,輕則修為盡失,重則性命不保,看剛才父皇的模樣,楚靈兒忍不住一臉的擔憂起來,“父皇,你老實告訴我,你體內的傷勢到底如何了?”
楚皇長嘆,片刻后道,“能活到現在,便已經很不容易了,父皇曾找過幾位極道醫師,但因為傷及本源……最多,還能撐個兩三年吧……”
“兩三年……”
楚靈兒面色蒼白,沒想到自己剛剛回到楚國,便得知了這樣的噩耗。
“靈海受創?只要沒死,問題應該不大,我看看有沒有辦法。”被晾在一旁半天的寧川,卻是忽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