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玄的心中不免浮起幾分的凝重,五房嫁入林家也有十五年了,一直這樣潛伏著,直到現在才露出一點蛛絲馬跡,可見謀劃之深。
這件事情,他其實并不想管,畢竟他對于武侯府也沒有太多的感情,但這個時候要是武侯府出了事,他和秦勝男都幸免不了,所以他還不得不管。
秦勝男看著林遠玄的臉色,低聲道:“玄兒,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娘,你不用為我擔心,我這兒沒事!”林遠玄搖了搖頭。
秦勝男輕輕道:“玄兒,娘不長于謀劃,只有一身武功,所以你要是需要動手,就讓娘去做。
娘能做的就是好好配合你,別的事情也做不成!對了,最近我聽坊間傳聞,說是你和張家的那個小子在楊柳閣爭風吃醋?
那兒有個什么大家,名字叫流煙的,據說整個京城的男子都為她心動,你與張家小子斗了兩場,結果你大勝?”
林遠玄微微笑道:“娘,我和張帆的確是在楊柳閣沖突了兩次,但不是為了流煙,這些事情總是有所偏差。
你放心吧,我現在不會為了女人輕易和人起沖突,尤其是流煙,其實我還沒有真正見過她呢。”
“照著我的意思,不需要那么麻煩,你若是看上了,直接搶回家就是了。”秦勝男揚著眉說道。
林遠玄搖了搖頭:“娘,流煙大家并不是出身青樓,而是出身于世家,只是喜好樂理,所以才在天下行走,大周的幾首國樂,聽說都是她所創。”
“原來是樂府的人!那怎么和青樓混在一起了?”秦勝男點了點頭。
林遠玄想了想道:“陽春白雪,下里巴人,好的音律并不是憑空而來的,而是閱盡生活之后的感悟。
青樓來往的人多,又不乏極有才學的女子,所以她在那兒想必也是為了搜集一些素材,為了日后創作音律。”
秦勝男點了點頭道:“玄兒說得真好!”
“娘,這把扇子你帶回去吧,還有那六幅字,你全部放回書房的原處,盡量不要讓我爹有所發現。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要從我爹的書房之中取走一樣東西,這件東西就算是消失了,他一時半會兒也不會知道。
但這東西的價值卻不能低了,你帶走那件東西,不能留下任何線索,除了娘之外,誰也不能知道你去過我爹的書房了。”
林遠玄輕聲道,林朝陽和五房之間的這層關系有點撲朔迷離,他不想留下麻煩。
秦勝男怔了怔,一臉疑惑道:“玄兒,你不是喜歡五房嗎?”
林遠玄的嘴角抽了抽,秦勝男這才醒悟過來,連忙道:“玄兒,我說錯了,你不是喜歡五房的字畫嗎?”
“娘,這件事情另有隱情,你現在趕緊回去,一定要照原樣放置,晚了我擔心時間來不及了。”
林遠玄認真道,秦勝男一臉苦惱道:“玄兒,可是我記不起它們本來的位置了!”
“盡量復原,實在復原不了的話,你就在我爹回來之后再去一次,說是要為我取一本書就是了,畢竟我要科考了。”
林遠玄輕輕道,接著話鋒一轉:“我爹就不是一個細心的人,你也不用緊張。”
“玄兒說得對!那我取走一樣什么東西呢?又要有價值,又要讓林朝陽平時不會注意到,這好難啊!”秦勝男輕輕道。
林遠玄搖了搖頭道:“娘,這樣的話倒是用不著取走任何東西了,畢竟你還會去第二次,也留不下什么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