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張家的人既然到林家告狀,我爹又主動找我回去,那么這件事情要想輕易解決沒那么容易,但對于我來說,處理起來并不難。
之所以帶著娘,主要是為了防備著一些意外,畢竟下午我還有些事情,要早些回莊子,也只有娘跟著我才能放心。”
林遠玄輕輕說道,目光中卻是帶著思索。
這件事情也不知道和五房有沒有關系,他壞了五房的事情,她若是想要報復也說得過去,以林朝陽簡單的頭腦,也很好利用。
他帶著林遠玄,并不是擔心林朝陽的壓力,而是為了防備著五房。
秦勝男緊緊握著林遠玄的手道:“玄兒,你放心,林朝陽要是真敢給你委屈受,我就收拾他一頓!
這都有十多年我沒再打過他了,看起來他的皮又癢了,真以為我的脾氣變得好了?你和張家小子的事,那就是小字輩的事,老一輩不必參與。”
林遠玄的心中暖了暖,緊緊握著秦勝男的手。
馬車來到武侯府,忠伯拉開車門,秦勝男和林遠玄直接走下來。
四周許多仆人的目光落在林遠玄的身上,帶著幾分的異樣。
林遠玄也不理會,這些人應當是聽到了什么風聲,所以覺得他可能要受家規的處理了。
正屋之中,林朝陽高大的身影坐在主位上,在他的身邊坐著兩個人。
一名是張帆,另一名則是中年男子,面白無須,典型的文官形象,這就是張帆的父親張守道。
林遠玄進屋時,目光在廳里掃了幾眼,對著林朝陽行了一禮道:“不知父親找我回來所為何事?”
“混賬小子,你還知道回來?”林朝陽喝了一聲,接著大聲道:“你竟敢借著武侯府的名頭在外面欺負人,跪下!”
林遠玄抬眉看著他,輕輕道:“爹,我并沒有借著武侯府的名頭在外面欺負人,這件事情你應當是沒有做過調查吧?
無論如何,我現在欺負人,不需要借著武侯府的名義,所以你讓我跪,那總得有合適的理由。
這就像是大理寺審案,那總得有理有據,不能胡亂就給人定罪!爹,有人過來告狀你就認為我錯了,這并不妥當。
要是這件事情傳出去,別人還以為你怕了大理寺少卿呢,你也是正四品,他也是正四品,雖說文官管理武官,但我們武侯一脈還需要怕別人?”
林朝陽的目光一冷,用力拍了桌子一下,目光兇狠地盯著張守道。
他就是這么沖動的一個人,稍微給他點暗示,他就能直接被利用,這樣的人,自然不會讓林遠玄擔心。
“張大人,這件事情疑點重重,你直接來告狀,別人還以為我們武侯府怕了呢,等我調查完了再給你一個答復!”
林朝陽喝了一聲,張守道怔了怔,目光中透著幾分的無奈,哼了一聲道:“林大人,我兒的臉上帶著傷,這就是最好的證據,還能有什么疑點?”
“這件事情沒得商量,我不要臉面嗎?”林朝陽一臉彪悍。
林遠玄在懷中摸了一把,摸出一張紙,遞到了張守道的面前道:“張大人,請你看清楚這張紙,那就知道我為什么會打張帆了。”
張守道低頭看了一眼,接著怔了怔,這分明就是張帆和林遠玄之間的賭約。
正要伸手接過來那張字據,林遠玄卻是迅速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