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洛看了一眼,大喜道:“少爺,這是皇上的字!真是太好了,有了這幅字,以后我們的鋪子麻煩就會少上許多!
少爺,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更多的保留我們的鋪子了,畢竟有皇上的手書在,官家的人就算是想拿我們的把柄也會顧著皇上的面子。
這塊牌匾一定要用最好的材料去做,圣恩浩蕩,既然是皇上的字,若是做得太簡單,那倒是我們失禮了。”
林遠玄搖了搖頭道:“鋪子的話,我們是可以留一部分,但大部分還是得讓出去,我現在已經讓出去六家了。
在我的預想之中,我們保留下來十到二十間鋪子就差不多了,余下來的都讓給別人,畢竟有加盟方面的費用,我們也可以省一些心思。”
趙子洛想了想,這才點頭道:“少爺,那我這就去處理了,這幅字回頭就掛在這兒吧,不管是誰來了,那總是得高看一眼。”
林遠玄看著他一臉喜悅的樣子,不由笑了笑。
這個時代,皇權重過泰山,所以看到隱帝的字,趙子洛心中的喜悅可以想象。
看著他離開,林遠玄忽然想起來,他還沒有來得及給元羽寒回信。
人家幫了他這么大的忙,他總得表示一下感謝。
回到后宅中,屋里只有謝流煙和越懷云在。
“郎君,聽說宮里來人了?”謝流煙輕輕問道。
林遠玄點了點頭:“之前我向陛下求了一幅字,陛下寫好了,讓李公公送過來了。”
“當朝陛下的字?”謝流煙怔了怔。
越懷云也一臉興奮道:“少爺,陛下都送字給你了?”
“這幅字的意義并不在于字本身,我只是想要借此保住我們的鋪子而已。”
林遠玄輕輕道,接著想了想道:“娘呢?”
“娘去了飛柳寺,要為外公送一封信,說一說這段時間郎君的表現。”謝流煙輕輕道。
現在她坦然接受了與秦勝男之間的關系,叫起“娘”來很自然。
林遠玄點了點頭,這才走入了書房之中。
隱帝要求畫一幅關于雪的畫,林遠玄的腦海中想著過往的一些畫面。
他的心中突然動了動,驀然想起了獨釣寒江雪的畫面,這樣的畫倒是很有意境。
只是送給隱帝畫,那不如順便為元羽寒也畫上一幅,入宮時一并送給她。
無論如何,隱帝說得對,他的一幅字,絕對不是一間鋪子所能比的。
這一次林遠玄找來了彩墨。要畫出風雪之感,總是要用到白色的顏料。
好在這個時代也有彩墨,水墨畫也有人在畫了,但多是工筆畫,寫意的較少。
林遠玄揮墨,畫出了群山起伏,大雪紛飛,山間孤松上落滿了白雪,一位穿著蓑衣的老者坐在孤舟之上,正在垂釣。
在左上角的留白位置處,他又題了一首詩:“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畫完之后,他又給元羽寒畫了一幅,這一次依舊是白雪,但其中的主角卻是紅梅。
墻角紅梅上落著雪,映著遠處起落的屋子,形成了一片白色的世界。
放下筆,林遠玄蓋上了印章,這才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