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遠玄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臉上,平靜至極,看著她哭,卻是無動于衷。
幽烈心法運轉著,眉心處一片清醒,這一刻他的心境就好像不動如岳,完全不為外物所動。
玄雅跪在他的面前,抱著他的腿,豐腴的身子散著幾分道不盡的媚惑。
“如果你單獨見我,只是為了媚惑我,那么我勸你就不用繼續下去了,我是不會心動的。”宋遠玄平靜道。
玄雅抬頭,咬著嘴唇道:“若是我說,我懷了你的孩兒呢?”
“什么?”宋遠玄張著眼睛,一臉難以致信。
他算了算時間,再想了想上次的情況,這個女人雖然是第一次,但卻是媚骨天成,他最后的確是有輸出過孩子。
長長吸了一口氣,宋遠玄久久無言,他伸手握住了腰間的劍柄,目光一片沉冷。
這個女人心智如妖,長于諸多的算計,可以說不在鳳云顧之下,若是活下來,總有逃出去的機會。
那樣的話,魔教就會添上助力,對于知禮城來說絕對不是好事。
玄雅垂著頭,垂淚道:“你想殺了我嗎?”
伸手勾起玄雅的下巴,低頭看著那張紅顏禍水的臉,宋遠玄沉聲道:“多久了?”
“最近我才發現的,我也不想要,但想一想,或許這是我這輩子唯一的一次機會了,我就有些舍不得!”
玄雅應了一聲,宋遠玄的手用了點氣力,捏的她下巴有些疼。
“為什么是唯一的一次機會?”宋遠玄的聲音越來越冷。
他很少有這樣的時候,一般情況下都是溫潤如玉,帶著公子氣度。
只是這一次,他的確是有些茫然,也不知道該怎么做了,盡管知道玄雅就算真是懷孕了,那么肚子里的孩子也還沒有真正成形。
但他心中卻是怎么也下不了決心,這是他的第二個孩子,想到這一點,他還是有些心軟,無論如何,孩子無罪。
玄雅凄然道:“我雖出身于魔教,但卻不是水性楊華的女子,既然已經跟了你,怎么可能還會跟別人?
我不是紫女,她風流成性,有過許多的男人,而我身負玄陰之體,守身如玉,也難有能讓我心動的男子。
這一次我單獨見你,也是想和你說,我雖是魔教的人,但卻也知女人當守禮,日后我必為你守節。
我知道你不會放我,但這個孩兒我還是想生下來,望你日后好好待他,一入朝廷,我必不能生還了。”
宋遠玄的目光越來越冷,手越來越用力,捏得玄雅很疼,但她只是抬眉看著他,不避不讓,目光中一片渴求。
片刻之后,他長長吐了口氣,接著嘆道:“好!我答應你,說起來,我明知道你不是一個安分的女人,但卻不得不留你一命。
不過,我可以讓你活下來,但你得把魔教的事情都告訴我,我問你答,就當是你對我的投誠吧。
還有,紫女死了,你去把她的頭給割下來,那幾名護法的頭你也割了,回頭你把所有的一切整理成冊,交到我的手上。”
玄雅凄然道:“我知道你很難信我,畢竟我算計過你,又做了許多的惡事,但你是我孩子的父親,我一切都依你。”
宋遠玄的心依舊清冷,幽烈心法的確是至高無上的武法,不管在任何時候都能讓他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