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要真是跟了他,那別人會怎么看?投靠朝廷?不顧禮儀廉恥?
畢竟她的年紀不輕了,而且還有了孩子,孩子也成了天榜。
只是這一切卻由不得她,宋遠玄想要,她一定會給,但若是牽扯著她的心,她不知道能不能給。
這一刻,她的心亂了。
宋遠玄一覺睡得很踏實,其實借著幽烈心法,他在哪兒都會睡得很踏實。
幽暗籠罩,等到早上起來時,他腿上的傷好多了,至少不疼了,只不過心中的灼烈卻是怎么樣也沒有消除。
他穿上衣服,低頭看了一眼,那種樣子暫時沒法出去,于是他就只能盤坐在床上修行了一會兒幽烈心法。
推門出去時,宋遠玄看到后山上的清泉,他洗了把臉,收拾了一番。
泉水帶著幾分的寒意,但卻極為干冽,他喝了幾口,微甜,這讓他不由點了點頭。
云陽宗這座山門極美,站在山上,背后是一片澗谷,深不可測,隱約間還能聽到水流音,這樣的山色讓他的心情都好了起來。
腳步音響起,一名女子走到他的身邊,輕輕道:“侯爺,師父讓我來叫您吃飯。”
宋遠玄扭頭看了一眼,女子長得很是清秀,兩道長眉挑著,散著如劍般的氣勢,他不由點了點頭。
這當真是鐘靈之地,這些女弟子長得也不同凡俗,更不用說是云蝶舞了。
早飯是稀飯配了年糕,煎過的年糕兩面金黃,還煮了雞蛋。
宋遠玄吃了兩碗稀飯,目光落在身側的云蝶舞身上,她換了身衣服,白色的長裙,帶著紅色的捆邊,收緊了身形,愈顯婀娜多姿之感。
放下碗,宋遠玄問道:“孤雁還沒回來?”
“沒有,我們接下去怎么辦?”云蝶舞輕輕問道。
宋遠玄想了想,目光在四周掃了幾眼,除了那名長者之外,余下來的九名弟子全是女性,他不由笑了笑。
那名長者對著宋遠玄行了一禮道:“侯爺,草民魏影。”
“魏前輩的內勁真是深厚啊。”宋遠玄回了一禮,接著目光落在云蝶舞的身上道:“走吧,去看看。”
云蝶舞的目光中透著幾分的喜意,起身就走,甚至連招呼都沒有打。
宋遠玄看著振翅而飛的臀兒,總覺得心里藏著一團火。
云陽宗的地牢在上院之中,位于地下,但內里卻是很干凈,只不過一片幽暗。
一路走到最內里,漸漸的,一點光亮都沒有了,只是幽香撲鼻,那種香很濃,卻是不烈,極是好聞。
宋遠玄怔了怔,云蝶舞走到一側,摸出火折子,點亮了紅燭。
一點女子的呻吟響起,蕩氣回腸,這一聲讓宋遠玄的心中驀然一烈,單單是這一聲就讓他覺得勝過了宋初雪,當真是厲害。
“蝶舞,你來了?”女子的聲音中透著幾分的虛弱,但那聲音卻是難以形容,單單這樣一絲就能讓人浮起心底最原始的**。
而且極為稚嫩,有如娃娃音,卻偏偏又帶著幾分成熟,這樣的糅合對于男人而言就是致命的。
“姐姐,我請了天機宗的宗主宋遠玄侯爺來看你,他修行了幽烈心法,應當對你有用。”
云蝶舞輕輕道,推開了一側的門。
門內是一間女子的閨房,香味就是從這里傳來的,宋遠玄跟著她走了進去,眼睛卻是驀然張大,帶著幾分道不盡的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