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馬車一前一后駛出了薛家,薛濤帶著薛家的人都跪在地上,直至馬車消失在眼前在起眼。
薛有貴湊到了薛濤的面前,縮著脖子道:“爹,不會真要禁足我一年吧?”
“你覺得呢?”薛濤輕輕道,接著嘆了一聲:“本來王爺應當是要在薛家吃飯的,那樣的話就是薛家的榮耀了。
但你鬧了這樣一出,惹得王爺不快,我們失了這一次機會,你若是不禁足也可以,這一次我也不會讓人盯著你,你想偷著出去就出去。
但我相信府衙那邊一定會盯著你的,若是你落入了他們的手里,那就要被關在地牢之中一年時間了,你若是能吃得了這個苦,那就盡管出去。”
薛有貴呆了呆,接著一臉苦悶道:“王爺下手真是狠吶!”
“混賬!你敢在背后編排王爺?這些話若是傳出去,我們薛家就要毀了!你看看我們現在這良田千畝,從前有嗎?
若不是王爺得勢,我們薛家能有這等榮耀?前皇之時,我們薛家不得入仕,現在好了,總算是可以入朝為官了,你不好好讀書,爭取搏一個進士,再這么下去如何是好?”
薛濤又在他的身上踢了一腳,本來是要踢屁股的,但想一想他剛挨了杖子,就踢了腿一下。
四周幾名薛家人的目光落在薛有貴的身上時,帶著幾分的譏諷之意,薛家的確是面臨著重新崛起的機會了。
薛家這五十年來不受重用,但卻也有不少人暗自發奮讀書,只為家族榮耀,現在機會來了,只要能進入朝堂之中,哪怕是五品以下的官員,那也能帶來更多的便利了。
所以薛有貴這種作法,的確是很蠢,現在他連宋遠玄都得罪了,那不免更讓人覺得愚蠢了。
薛有貴在四周看了幾眼,感覺到了許多人目中的異樣,微微咬了咬牙,大聲道:“爹,你放心吧,以后我一定好好讀書!”
“但愿如此。”薛濤嘆了一聲,一時之間興趣了了,轉身離去。
薛有貴咬了咬牙,大步離開,心里卻是堵著一股氣,一時之間甚至有一種悲憤。
馬車上,宋遠玄與顏丹辰、謝流煙坐在一起,薛夏陪著她的母親,一路上,謝流煙與顏丹辰分別挽著他的胳膊,將頭枕在他的肩頭處。
“老爺,以后還是應當約束外戚,否則不免有人會仗勢欺人呢。”謝流煙輕輕道,接著話鋒一轉:“我與流水都是老爺的側妃,受到的恩寵更是盛隆,我會叮囑一下謝家之人。”
“我這兒倒是沒什么問題,畢竟藥王谷應當不會借我之名。”顏丹辰輕輕道。
宋遠玄想了想,這才微微笑道:“你們可以約束一下家族,但也不必過于擔心,隨著律令的推開,只要知識不斷普及,百姓們總是會有申訴的機會。
再加上都察院、刑部和大理寺設立了接納伸冤的部門,能讓民間的一些聲音傳入朝堂之中,這樣就會有更多的約束了。”
謝流煙想了想,這才認真點了點頭:“老爺說得是,只要給老百姓伸冤的機會,那么天下就會清明。”
“水至清則無魚,官場也是如此,有時候也要允許一些無傷大雅的錯誤,這中間如何取舍也是一門學問吶。”
宋遠玄應了一聲,接著伸手攬著兩女的腰肢,眸子里浮起幾分的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