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之中,元赫坐在高高在上的皇座上,俯視著下方的元泰,目光中浮起幾分的復雜之感。
“罪臣元泰叩見皇上。”元泰跪在大殿之中揚聲道。
元赫沉聲不語,元泰一直在跪著,諾大的太和殿之中除了兩人之外,只有李公公一人隨在元赫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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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元泰的腦門上都見汗了,這才聽到元赫的聲音:“起來吧!”
元泰起身,站在空落落的大殿之中,元赫輕輕道:“知道嗎,從前的時候,朕從未想過要坐在這個位置上,因為朕壓根就沒有這樣的資格。
一直以來,你高高在上,不過朕覺得那也是正常的,畢竟你是太子,太子監國,繼承未來大統,但以你的心性,要是上位了,或許不會留朕的命。
元泰,朕的大哥,朕真想殺了你啊,不留后患,畢竟這江山雖然是朕的,但也是元氏的,元氏除了朕,還有你,還有元猛和其他人!
只可惜,文益王說要留你一命,朕只能留你一命,只是往后做事記得本分一些,如果再生心思的話,文益王也不會饒你!”
元泰看著元赫,輕輕應道:“一切自當聽從皇上的安排!”
“大哥,朕在你的聲音中聽出了無奈與不甘……說起來,朕與你、羽寒都是一母所生,關系應當比元猛要親近不少,沒想到卻也落到了這一步。
一會兒你去見見母后吧,你能活下去,她一定很高興,這樣的話她也不會心有積郁,身體也就會好一些。”
元赫嘆了一聲,接著話鋒一轉:“好了,你下去吧,朕有些累了。”
“謝皇上恩典!”元泰行了一個跪禮,這才慢慢退了出去,太和殿之中頓時安寧了下來。
元赫怔怔坐在那兒,久久不曾動彈,李公公扭頭看了他一眼,小聲道:“皇上,該歇著了,保重龍體!”
“小李子,你說朕是不是變了?”元赫問了一句話,但卻沒有等到李公公說話,話鋒一轉:“從前朕性子溫和,不喜與人爭,但現在卻是離不開這個位置了。
其實想一想,或許這才是最正常的,這個位置這么高,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風景,從前高高在上的哥哥也跪在朕的面前,誰又舍得放棄?
朕想不想變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朕已經變了,這天下間,朕也不需要考慮別人的臉色了,只有別人看朕的臉色……”
說到這里時他頓了頓,又嘆了一聲:“還有一個人,朕的老師……”
元泰的目光一閃,卻是什么話也沒說,只是低著頭,默默沉思。
文益王府,宋遠玄依舊靠在榻上,手中握著櫻花的小腳,她的腳不大,最是合用,只是此時她卻是泛著幾分的疲憊感。
“老爺,我們什么時候去知禮城?”櫻花輕輕道,眸子里散著幾分的忐忑。
她從未入過知禮城,只是入知禮城就要見到宋遠玄的正妃了,所以心中不免有些緊張。
宋遠玄微微一笑,輕輕握了一下小腳道:“明天就走,幽羽族那邊情況不明,所以我要盡早過去看看。
這一次戰爭將決定草原的未來,如果風馳部獲勝,那么幽羽族就是屬于我的地方了,我可以借機推行政令。”
他的心很大,準備將舍大周之外的地方整合在一起,推行同樣的政令,約束著幽羽族改變現有的生存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