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鏡人住院期間,宇智波貴之和宇智波裕子也經常去看他,但說的全都是一些問候的話,并沒有什么正事。
鏡人也料到了,自己出院后,宇智波貴之可能慎重的來找自己說這個問題。
“七歲開啟寫輪眼,你非常優秀,但是,說實話,父親并不太愿意你開啟那雙眼睛。”
宇智波貴之說著,眼瞳緩緩變紅,最后變成有著三個勾玉的血紅色眼睛。
“經歷戰爭活下來的宇智波族人,大多數都會有這樣的眼睛,但是,我很清楚這種眼睛要用什么換,如果想哭,就哭吧,我知道,一直強壓著很痛苦。”
鏡人微微一笑。
“不,父親,我沒事的。”
宇智波貴之看著鏡人,像是看穿了一切。
“不痛苦嗎?”
鏡人搖了搖頭。
“我已經渡過去了。”
“是嗎?那就好。”
說完,宇智波貴之起身,走出了房間。
等到宇智波貴之關起房門后,鏡人就呆呆的坐在榻榻米上面。
不痛苦嗎?
淚水順著臉龐滑落而下。
那怎么可能?!
但是,在宇智波和木葉的這種時期,鏡人有時間沉浸在痛苦中嗎?不,他沒有,他必須像個無情之人一樣,面對同伴的死亡,毫不在意的朝前走去。
他的時間不多了。
淚水越來越多,或許,只有這種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才能為那兩人感到痛苦吧...
宇智波貴之站在門外,并沒有走遠,聽著房間里若有若無的抽泣聲,無聲的搖了搖頭,走開了。
當初,身處戰場的他們,何嘗不是這樣呢?即使同伴死在眼前,即使巨大的痛苦都讓自己開了寫輪眼,可自己能停下來哀悼同伴嗎?不能,一旦他停下來,敵國的忍者絕對會朝著他的脖頸狠狠的來一刀。
他只能到了夜晚,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才能偷偷抽泣。
當初的宇智波貴之,身處的是木葉和他國的戰場中,而現在,鏡人身處的是木葉和宇智波的戰場中。他們都沒有資格停下來哭泣。
......
第二天,卡卡西來找鏡人,但被宇智波貴之以惡毒的言語罵了回去。
鏡人知道后,沒有多說什么,出門后,默默的朝著木葉的訓練場走去。
那里是他和大介、元治搶鈴鐺的地方,他還記得。
來到那里后,卡卡西果然在哪里等著他。
兩人都第一時間發現了對方,相顧無言。
最后,還是鏡人先開口了。
“卡卡西老師,你找我有什么事?”
卡卡西眼神下垂。
“我...我不配被你稱作老師。”
鏡人搖了搖頭。
“卡卡西老師,我想你找我,并不是為了說這個。”
卡卡西眼神復雜的看了鏡人一眼,將手中的東西遞給鏡人。
“這個給你。”
那是一張相片,照片中,齊藤大介在中間一臉傻笑,鈴木元治在左手邊溫和的笑著,而鏡人則在右手邊面無表情的看著鏡頭。
這是他們成立小隊后照的相片,只是,還沒來得及發放給他們,就遇到了那件事。
鏡人征住了,許久后,鏡人將相片推回去給卡卡西。
“卡卡西老師,這張相片,你就先留著吧,現在的我,并沒有面對它的勇氣,至少,現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