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彼溫將水杯還給副官,轉身離開。
整個石斑鎮只有他一名‘城市建設者’,快速建設大型隔離區的任務自然只能由彼溫完成。
“長官早。”
武昔今剛好與彼溫走了個碰頭,主動跟彼溫打招呼。
昨夜狼嘯癥依舊有幾次爆發,不過由于居民都有進行一定程度的隔音防護,以及失去不死鳥教派暗中推波助瀾,所以并沒能造成大規模感染。當然了,即便如此,被感染人數依舊在不可避免的增多。
彼溫昨晚上沒怎么睡,在外面指揮了一夜,今早上又帶隊搞基建,可以說是相當辛苦。
“早。”
彼溫明顯很疲憊,他只是對武昔今點點頭,沒有多說話。
武昔今對‘城市建設者’蓋樓挺感興趣,想跟過去看看,但是在此之前,他還有其他事要做。
在門口做了個登記,武昔今進入隔離區,找到李龍。
李龍前天晚上那件事之后便沒有了家人,還斷了手。雖然石斑鎮不至于讓李龍餓死,但這種情況下,想要特殊照顧是不可能了。
敲響房門,武昔今從送菜口把剛剛打包的一份飯菜遞了進去。
“昨天發病了嗎?”武昔今問道。
“沒有。”李龍搖搖頭。
“手還疼嗎?”
“好多了,謝謝你。”
李龍的精神狀態很差,勉強打起精神與武昔今聊了兩句,表示了感謝,也沒有催促武昔今上山的事。
這里讓送飯但不允許多留。
武昔今看李龍沒大事就又轉彎去了震荊棘的隔離室。
震荊棘的狀態比李龍更差。
他不僅僅失去了父親與女朋友,還承擔了更嚴重的精神壓力,這些壓力主要源于他自己。
比如前天晚上第一個狼嘯癥患者是震荊棘偷偷放進來的;
父親是因為自己把女友接進來才被殺的;
女友如果沒來石斑鎮,在外面即便是狼化了,也未必會死;
他還間接害死了許多居民;
等等。
綜上種種,震荊棘覺得父親的死、女友的死、石斑鎮許多居民的死都與自己脫不了關系,打擊不可謂不大。
武昔今來時,一位看起來40多歲的女子剛剛給震荊棘送了飯菜。想來這位應該是他的母親,就是三級反對用皮鞭抽的那位。
“他還好嗎?”武昔今低聲問道。
“不太好,荊棘這孩子兩天沒吃東西,滴水未進,也不說話。老爺子昨晚上來過,看了一眼什么也沒說就走了。”中年女子神情也很是低落,他在前天晚上失去了丈夫,現在兒子的狀態也越來越差,似乎打算把自己餓死。
“他這兩天發病了嗎?”
“沒有。”
中年女子搖搖頭,隔離區有特殊的觀察方式,會記錄被隔離者晚上有沒有發病。
當然了,無論是李龍還是震荊棘他們都是前天晚上感染的,距離現在才30多個小時,不發病完全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