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曉繼續道:“你好,冒昧的問一句,這里是否有我們華夏同胞存在。”
金侶突然身子一側,向后伸出了漆黑的手爪,向兩側擺了擺,道:“讓路,迎客!”
一時間,身后的草侶紛紛向兩側退開。
也就是在這一時刻,一個難題擺在了眾人面前。
進?還是不進?
如果只有江曉自己,那么他一定會進去,死就死了,無所謂。
但是賀云與盲女可是正兒八經的肉身,死了可就沒了。
這群鬼臉僧侶......
江曉繼續道:“冒昧的問一句,那華夏人,是否名叫何重陽?一個可愛的小女孩,脖子上還帶著一塊石板項鏈?”
金侶定定的看著江曉,它那嘴角緩緩的咧開,而且越咧越大,甚至咧到了耳朵根上。
一張驚悚的、恐怖的鬼臉呈現在了三人組面前!
那陰森笑容中,帶著一絲特有的神秘,聲音沙啞:“請!”
江曉想了想,開口道:“你們兩個在外面等著,我自己去。”
賀云啞然失笑,盲女也是微微皺起了眉頭。
嗯...沒辦法,江曉的確是當“爸爸”當習慣了。
“哦?”鬼臉金侶那沒有瞳孔、只有一片金色的眼眸微微放大,它笑看著江曉,似乎有些意外。
江曉說了這句話之后,鬼臉金侶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江曉的身上,也看到了他手中握著的石質巨刃:“單刀赴會!嘿嘿......”
江曉:“......”
看來我們的華夏同胞教了你不少啊?
單刀赴會這種高級詞匯你都能說出來?
單刀赴會是二爺啊!
二爺手里拿的是青龍偃月刀,是長桿的。
我手里拿的是屠龍寶刀,是點擊就送的那種,那能一樣么!?
當然,江曉也只是在暗暗吐槽而已,如果鬼臉僧侶是用這四個字來形容江曉的處境與決心的話,那是沒有任何錯誤的。
身后,盲女邁步上前,步步生蓮,自她靴底踏過的土地上,一朵朵漆黑的油墨花悄然綻放,卻是宛若曇花,一閃即逝。
那漆黑的油墨花迅速枯萎,變成點點漆黑的油漬,沒入了泥土之中。
她雖然是在向前走,但是卻微微側身,仿佛在看向身后的老者。
未知?危險?
沒有什么能阻擋她前行的腳步。
每個人,做出任何舉動,都是有自身的目的的。
賀云同樣邁步前行,毫不猶豫,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培養江曉。
在機緣巧合之下,于上層雪原之中,賀云看到了一名擁有著拳拳赤子之心的士兵,見識到了這位不負雙軍籍名號的戰士。
江曉為胡威蒼藍夫婦、孩子圓圓、以及張松弗所做的一切,都算是一張成績單,也是一份投名狀,讓賀云無比的滿意。
賀云希望能發揮一些余熱,作為一名引路人,能夠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讓這位年輕的士兵多長長見識,更多的了解這異球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