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暗山是一個特殊的地方。
四大聯邦所有的軍校生以加入這里為榮。
但只有部分人知道,特戰團的成員都是一群‘牛鬼蛇神’。
這個詞首先是形容壞人的,用在他們身上只對了一半。
俗話說‘惡人還需惡人磨’,特戰團的成員大多數是磨惡人的‘惡人’,少部分是磨惡人的‘磨’,其實無論他們是‘惡人’還是‘磨’,都代表一種威懾力,并不是真正的壞人。
所以‘牛鬼蛇神’最初是從藍暗山監區的犯人口中傳出去的,當時特戰團欣然接受了這個稱呼。
畢竟聽起來夠特么的拽!
可是直到一個特殊的人說了一句‘你好壞噢,我好喜歡’之后,‘牛鬼蛇神’便被賦予了全新的定義。
嚴肅冷酷霸道的勁被一句話破了功,一下子誕生了新的特戰團風格。
這種風格具體是怎樣沒人說得清,因為聯邦心理醫學病癥中有個古時候流傳下來的病癥——叫‘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是被害者對犯罪者產生的特殊感情,但這里并不是被害者和犯罪者,而是犯罪者和看守者。
于是乎,監區犯人開始變得賤兮兮的。
碰見可以欺負的人就是極盡挑釁,碰見打不過的就賣騷耍賤,甚至為了避免毒打不惜裝基佬。
極為顛覆三觀。
……
翌日,陳梟中午從招待所起來時,腦子要炸了一樣。
昨夜被一群特戰團的前輩拉著喝酒,簡直逼死個人,喝酒他不怕,平時陳梟也喝,可……那東西能算酒嗎?!
那杯‘伽瑪射線暴’烈的程度,沒法詳細形容,大致感覺就是喝一口后胃里跟鉆入一團極其強大的宇宙能量一樣,片刻間,仿佛射線暴一樣巨大的酒勁直沖大腦,與它的名字類似的霸道酒勁,仿佛一瞬間釋放出太陽光萬億年的總和!
好在,這酒勁來的快去的也快。
陳梟一晚上被灌了三杯,然后后勁實在難消退,當即不省人事。
坐在床上,陳梟發現自己一絲不掛,不知道醉酒后發生了什么,急忙倒了杯水。
一杯溫水下肚,身體舒服不少,陳梟洗漱完穿戴整齊后,走出了招待所。
“陳先生醒了?”
滕林似乎很早就在樓下遛彎了,與幾個打掃衛生的犯人聊著天,作為藍暗山監區的老熟人,滕林與曾經的獄友們相處的不錯。
“滕林。我昨天怎么回來的?”
“不知道,我睡得早。”
在招待所吃了飯后,陳梟獨自前往藍暗山酒館的方向,腦袋現在還有些懵。
中午,太陽高照,路上,如昨天一樣,一位枯皮如鐵的巨木人攔住了陳梟。
“小崽子,準備去哪啊?”
是黑棘!
黑棘和他幾個小弟攔下陳梟,幾乎把他圍住。
陳梟看著這位巨木人,五指張開,又慢慢握拳。這兩年時間,他也沒松懈鍛煉,而且意外的是,他發現前身在星際通的備忘錄里,存了一套類似《二十四時練力法》的基礎強身術,陳梟也照著練了兩年,一直沒認真和人比試過。
今天,黑棘既然挑釁,陳梟是不打算躲的,只是他剛放兩句話再動手時,忽然看見那群人里擠進來一個魁梧的身影。
一個胸毛大漢蓬頭垢面地擠了進來,一把摟住黑棘脖子,嘴角咧開,一口雜亂的牙齒露出:“黑棘!干嘛呢?”
巨木人感覺胸毛大漢的胳膊如銅鐵澆筑一般,將他死死鎖住,他愣了一下。
“闞……闞天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