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少年,非常堅韌地從二十樓又一層層攀了下來。
10號莊園里,幾個沒睡熟的住戶,聽著陽臺有響動,聞言驚叫,陳梟對著那群人道:“別叫!9號莊園的盜賊今晚攻擊你們來了,我在抓捕他。”
那些鐵肩人大驚,隨機朝著陳梟大喊加油:“你是犰老板請的特派憲警嗎?還請快點抓住那個盜賊!”
如果盜賊只針對9號莊園,他們大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如果牽扯到他們,每個人都希望盜賊能被繩之以法。
一些粗魯的熱心人,更是學著陳梟的罵腔,隔空罵著那盜賊族中婦女的未來,和新生兒的生理缺陷。
空中的青年趔趄,這幫蠢貨,你罵這些不是等于罵自己的家人嗎!
午夜的街道仍舊燈紅酒綠。
幾次轉彎,青年繞過了整條街區,總算躲開了陳梟的追擊。
達帕丘城,達帕河岸旁的橋下,青年再也飛不動了。
他臉色蒼白,明顯是失血過多的緣故,橋下的流浪漢發現闖入了不速之客,紛紛好奇地圍了上去,青年舉起冷鋼弩:“滾。”
流浪漢大驚失色,連忙退走。
“總算擺脫他了。”青年身體素質異于常人,即便中了鏢,也能堅持到現在,可是肩胛中肌肉因為擠壓鋼鏢而變得血肉模糊,那些鋼鏢還有部分倒刺,他幾經猶豫,才咬著牙將其拔了出來。
血液再次涌出,青年大口喘著氣,撕下衣服,準備包扎。
“這樣包扎,十天半個月都好不了。”
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傳來,回蕩在橋洞,青年立即驚住。
“你怎么找到這里的?”
“天賦吧。”城市里的光芒,照亮了一個少年的臉龐。
少年在微笑,手中是軍用繃帶,朝著青年揚了揚:“想療傷,還是繼續斗?”
青年舉起冷鋼弩,瞄準陳梟。
陳梟摸出光束槍,同樣回敬過去:“冷鋼弩常配8根箭,你應該還有4根。米勒-11常配5發光彈,我也還有4發。比一比看誰先被放倒?”
陳梟徑直走了過來,青年手指幾次握住扳機,都沒有摁下。
直到陳梟走到面前,冷鋼弩抵住了陳梟的胸口,陳梟的光束槍也頂在了對方的腦門。
“一起開槍?”陳梟嘿嘿一笑。
青年眼神幾經變化,終于復雜失落:“為什么你會幫犰蒙那種家伙,憲警不應該是維持正義嗎?”
陳梟挑著眉:“我說了,我不是憲警。”
青年瞇起眼睛,陳梟笑道:“不過我是維持正義的。”
青年不明白這有什么區別。
“先告訴我,你叫什么,這包止血繃帶就送給你。”
“不需要!”青年把頭轉向一邊。
“不需要就死啊!”砰——
陳梟一槍射出,擦過青年鼻尖,碎石打在青年臉上,劃出鮮血。
青年驚恐地看向這位少年,他發現這少年眼中,有著和他年紀不符的冷血和殘忍。
“不好意思,打偏了。”
陳梟吹著槍口,剛剛和顏悅色的表情立即變了,“真以為我脾氣好是嗎?這次不會偏了。”
說著,陳梟的槍口,瞄準了青年的褲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