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疼痛一直到后半夜才漸漸減退,并沒消失,在坐忘時,陳梟盡可能地保留一絲念頭,忘掉一切,但仍舊會出現感覺。那感覺仿佛直刺靈魂一般,和**沒有關系,怎么都擺脫不了。
他感覺全身血液隨著呼氣不停滲出,又在吸氣的時候鉆回,仿佛千百萬的鐵絲從體內長出,又被吸入鼻中鉆進身體。
全身毛孔到現在還是隱隱刺痛,鼻腔到肺腑更是火辣辣的難受。
只是隨著睜眼后,那些痛苦悉數消失。
“陳梟,你昨晚拉帳篷里了?”
早上,陳梟經過一夜的打坐,準備休息一會,身體控制權交給了陳千圣,陳千圣接手后第一句話,就讓陳梟想揍他。
“你才拉帳篷里了!”
“好臭啊你不覺得嗎?”
陳梟搖了搖頭,他剛剛真沒聞到。
陳千圣嗅了嗅身上,好像是汗臭,汗漬沾在內襯的背心上,那股酸爽刺鼻的惡臭被完整地保存了下來。
陳千圣干嘔了一聲。
他可是老鼠街混過來的,那破地方都沒有什么味道這么恐怖,這味道,臭的夸張了。
他煮開雪水,渾身擦了擦,又換上備用的內襯,發現追蹤器的光芒還是保持在200米范圍內后,把換下的衣服也洗了。
點燃一堆篝火,陳千圣在烤衣服時,忽然愣了一下,不對啊,從小到大,自己都沒洗過衣服,在老鼠街時有葉羚和其他幾個‘姨太’給他洗,去了荷氏軍工中學他也會把臟衣服帶回去。
怎么自己成了陳梟保姆了?
“陳梟!出來!”
“干什么?”
“我憑什么給你洗衣服?”
“那我問你一個問題。”
“問!”
“別人都叫我什么?”
“陳千圣!”
“誰是陳千圣?”
“我是陳千圣!”
“誰在洗衣服?”
“我在洗衣服!”
“你在給誰洗衣服?”
“我在給你洗衣服!”
“別人都叫我什么?”
“陳千圣!”
“那不得了,你是陳千圣,你給陳千圣洗衣服,還抱怨個屁。”
“我……”
陳千圣眨了眨眼,砍人他在行,打架也沒問題,但狡辯確實是他的短板。
他一時半會竟然不知道說什么,仔細想想陳梟說的也沒毛病。
腦海里,陳梟冷冷一笑:“還有問題嗎?”
“……沒了。”
“下次格局大一點,這點事斤斤計較,成不了氣候!”
陳千圣額頭青筋突爆,他黑著臉進入腦海,看到一團暗紅色的能量在腦海深處,就是找不到陳梟的下落。
他忽然有些意外。
霸氣變多了?
那團暗紅色能量,將腦海深處映入地獄一樣,而且和他的黑色能量相處的極為融洽,仿佛那團能量才是整個黑色能量的中心和主體。
陳千圣沒有發現暗紅色能量在吞噬黑色能量,他的靈能沒少,陳梟的靈能確實多了。
“這廝修煉的好快!”
陳千圣看到,暗紅色能量已經是自己的五分之一了。
這才多久?
從腦海中回過神來,陳千圣忽然肚子叫了一下。
早飯還沒著落。
他捏了捏風干的魚肉,還是不行,沒有徹底風干前,這玩意是腥的,而且是生肉,他準備拿一條在火上烤一下時,忽然感覺身上滲血一樣,多了團不一樣的靈能。
“要不要試一試?之前我用它能感受到周圍旺盛的氣血。只要周圍有人帶著敵意,都能察覺。”陳梟貢獻了一半靈能,開口問道。
“這有什么用?我現在肚子很餓。”
“你去周圍轉一圈,看看是否有幸闖進哪只野獸的領地,宰了他不就有食物了?”
陳千圣眼睛一亮。
“不過我不保證能覺察到野獸的氣血。”
“肯定能覺察的!陳太平這套靈能術,比我們想象的還厲害!”陳千圣自信滿滿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