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暗山,老遠就看到那座堪比兩層樓高的的石頭,上面刻著四個大字——前進不朽。
白雪覆蓋,沒人鏟雪,這里還是和第一次的印象一樣,亂中有序。
嘈雜的外星犯人要么在干活,要么在對罵,前山建筑鱗次櫛比,錯落有致,特戰團的人員也在各忙各的,可以看出這里的外星犯人脾氣火爆,但面對那幫牛鬼蛇神,又變得非常溫順。
陳梟也不知道為何,這里至少是2級罪犯,有能力徒手‘殺街’的兇神惡煞,論戰力,和戰將相近,甚至有些還更高,而特戰團的前輩大多也是戰將級,總覺得氣勢上壓了那幫人不止一頭。
“喂,小子?找誰?”
一個黑漆漆的巨木人橫在門口,陳梟瞟了他一眼,一根綠魂甩了過去。
“你是黑棘吧?”
“你怎么還打聽別人**呢?”
陳梟看著黑棘捂著褲襠,我尼瑪……你腦袋里裝的都是啥啊……
陳梟無語,徑直離開,那鐵塔般的巨木人叼著煙湊了上來:“等等,你是陳千圣吧?”
藍暗山特制的少尉軍銜,只有這里的正式編制才有,黑棘不傻,藍暗山正式編制的特別行動戰士很少,軍銜這么低的就更少了。
除了那四個剛剛轉正的預備役,還有一個一直都沒怎么見過。
‘獵人’陳千圣,藍暗山的長官和那幾個新人就是這么稱呼他的。這個陳千圣在考核時因為種種原因,被發配蹲坑去了,最后黑棘他們才知道,陳千圣此舉為了一次交易,這次交易讓石豪獲得了自由,荷氏星老鼠街也死了幾個無法無天的惡人,他們敬服這種新兵蛋子。
陳梟納悶自己的大名對方居然知道,上次來對方可是想給他下馬威的。
“啊,對。”
黑棘摟著陳梟肩膀:“陳sir,亞克、亞修、滕林那幫混蛋來的時候提過你。你還記得我啊。”
“第一次來,你給過我下馬威。”
“哈哈哈哈是嗎?我都忘了。別介意。”黑棘說著,吹了聲口哨,“陳sir來了!”
“陳少尉好!”
一群外星囚犯,扯著嗓子大聲問好,面子給的是真足,陳梟有些意外,黑棘對他道:“他們是我兄弟,滕林也是我兄弟,滕林跟著你混,所以咱都是自己人。”
一開口,陳梟就知道這廝是老油子了。
上次闞天關給了這貨一耳光他都記不住自己,居然被骨人兄弟和滕林的一句話記住了,看來這里面的學問自己還暫時摸不透。
黑棘一路將陳梟送到藍暗山實驗室,才揮手告別。
掃描了虹膜和指紋后,又進行了常態遙感測試,實驗人員才將陳梟放行,后門打開,陳梟走在向下的樓梯上,這是一處中空的山腹,陳梟看了一眼周圍石壁上繁星一般的以太天人圖后,一路來到一個合金大門門口。
大門里面烏煙瘴氣。
五六個陌生面孔抽著煙打著牌,有些輸的就剩下褲衩了,披著從實驗人員那里搶來的白大褂,還在籌謀著翻盤大計。
“媽的,老子好不容易從北海石礁死里逃生,你們打牌也不留些情面。”一個肌肉猛男下半身裹著白大褂,手中搓著牌,眼睛一瞇,“兩個Q,老子下200!”
“牌場如戰場,誰給你留情面?輸光了趕緊滾蛋。”
一個兇器夸張的紅發女人叼著煙,“紅心10,J,老娘跟你200!”
一個豪橫的絡腮胡子悶了口酒,打了一個長嗝,“衛通,龔雪妖,我勸你們兩個別跟了,老子倆A,200放在這,誰跟誰死。”
一個方臉男扣了牌:“闞天關,手氣不錯,我PASS。”說完,擦著自己的冷鋼弩,再也不關心牌局。
另一個矮小老頭罵罵咧咧:“誰發的牌,PASS。”
一圈人,只剩下肌肉猛男、紅發女人、絡腮胡子三人酣戰,難解難分,他們都認為自己牌型最好,別人都在詐自己,紛紛不放棄,嘗試著一點點加大籌碼,準備通吃。
“300一圈!”
“跟!”
“跟!”
“400星幣,想好了!”肌肉猛男聲音高了八度。
“別廢話,老娘打牌從來梭,跟你!”
“倆瘋子,跟。”
一直到600的時候,肌肉猛男沒錢了,把自己的腰刀壓了上去:“欺負我錢不夠是吧?這把生命合金戰刀見過嗎?”
腰刀出鞘,刀面如水在流,還氤氳著黑氣,格外詭異。
女人一愣:“總部上次那把‘鬼牙’是你換走的?”
肌肉猛男咧嘴:“別問,敢不敢跟,我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