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顏沖把柴火一捆捆地搬出來,堆成堆,用油瓶和吹火筒引燃之后,便帶領大家開始燒開水。
隨著一盆盆開水潑灑在了十一號車廂當中,整個車廂中便彌漫著白色的霧氣。
而敞開的大門讓冷空氣迅速地進入,竟然在車廂內形成了一片下雪的場景。
有小孩子沒見過這樣的畫面,竟然高興地跳了起來。
而顏沖作為一個東北人,已經見怪不怪了。
零下三十度往外潑開水,就是會有這種情況發生,他干勁十足,將里面擦了個一干二凈。
但隨后他便想起了一個問題:“莫非說,這些旅客并不都是北方人?”
顏沖之前為了防止污染食物,所以跟大家并不是特別的親近。
他縮在角落里,不是睡覺便是在打游戲,并沒有跟這些旅客們進行深入的交流。
這些人看見顏沖這個“救世主”,身上帶著大刀寶劍,殺起喪尸來非常的勇猛,心中都帶著敬畏。
他們也不太敢跟顏沖做過多的接觸,只是跟顏沖表示一下敬意,然后就各自縮回去了。
所以這些天下來,顏沖其實對這些人并不算特了解。
當然,顏沖也不好拉下臉來,突然變得和氣,跟這些人再重新打一遍招呼,只能繼續維持自己高冷的人設,來保證大家的敬畏之心,從而繼續保證食物管制。
但是新來的鄧玉壺卻可以進行這項工作。
于是顏沖便偷偷地給鄧玉壺下了指示,讓他以一個幸存者的身份,跟大家打成一片,了解他們各自的底細。
顏沖總覺的在一輛爆發了喪尸危機的列車里,偏偏是這些人活下來成為幸存者,肯定有特殊的理由。
鄧玉壺面有難色:“我的話術能力可不高,好多項都沒解鎖呢。”
“你有哄騙的能力就行了。”顏沖直接把他戳穿了,“你那么能騙人,還有還需要別的本事嗎?”
鄧玉壺:“……”
鄧玉壺其實也沒多能騙人,至少他每一次哄騙在對抗顏沖的時候,都失敗了。
但是他畢竟還是有一些魅力加值的,哄騙專長也確實解鎖了。
既然被顏沖戳穿了,他也只好把這項工作接了下來。
他把自己鏈子哥的土豪勁兒全都收了起來,換了一張臉,盡量地奉承其他的那些幸存者,扮演一個知心大哥哥的形象。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似乎扮演得不是很成功。
作為前車的唯一幸存者,一個被喪尸包圍了都沒死的人,十六號車廂里原有的那些幸存者似乎不怎么買鄧玉壺的賬。
甚至還有一個帶著小女孩的中年男人,主動過來跟顏沖告密,說新來的那個家伙似乎在搞小團體,收買人心,讓顏沖進行提防,可能是敵人。
顏沖連忙對他表示了感謝,但是卻沒有說什么,畢竟鄧玉壺就是他派出來的。
反倒是這個帶著小女孩的中年男人,相貌英俊,言談舉止也像是有文化的人,引起了顏沖的重點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