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的“尸體”。
看著自己一步一步的死去,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可怕的折磨!
呂小召感覺像老天給他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不好玩也不好笑。
“不,我不能死!”
“都熬到這份上了,怎么能輕易死掉!!”
但是……
意識已經漸漸模糊。
迷糊中,他聽到一個聲音。
“小召,小召,聽見我說話了嗎,小召,他們說你在這里的……”
模糊的視線里,看著一道身影走來。
貂君兒。
那個彩虹一樣的女孩。
起初他們并不相熟。
那一年貂家祭祖,喜迎貂蟬之魂入列英靈殿,但貂家還未來得及覺醒本家的寄靈人,魂怪便率先襲擊了貂家,作為貂家的世交,呂家不遺余力,傾巢而出,趕去援助,但那一場仗……
死傷慘重。
慘絕人寰。
最終呂家全軍覆沒,只剩下他一個獨苗。
而貂家,也只剩下貂君兒一人。
那年,呂小召八歲,貂君兒八歲。
之后,他們的命運便綁在了一起。
不同點在于,貂家有英靈貂蟬入列英靈殿,而他們呂氏的靈主呂奉先卻是英靈消逝,再無影蹤。
在白城百姓的眼里,貂君兒仍是貂蟬英靈的唯一寄靈人,十五歲的時候她便可以覺醒魂體,成為白城的鎮魂將,而他,則是個被靈主所棄的廢物,就應該躲在其他寄靈人的麾下受保護,而不是傻傻的堅守著那個破敗的家門。
是的,連那塊鎏金招牌都被華家給劈爛了,他還在驕傲什么,還在堅持什么?呂小召也曾經這樣問過自己。
他們都說他是冥頑不靈,簡直蠢到無可救藥。
但每當懷疑的時候,耳邊總仿佛有一個銀鈴般的聲音在說:“呂小召,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呂小召當然記得那個約定。
那一年,月光下,他九歲,貂君兒九歲。
“我家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我家也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我們也要做一個約定。”
“什么約定?”
“名字叫【貂君兒和呂小召的約定】,性質就跟我們貂氏靈主和你們呂氏靈主的約定一樣,至死不能毀約的那種約定。”
“說說看。”
“那我說咯。”
“恩。”
“約定好了,我做你的姐姐,為了避免你孤苦伶仃,我覺得我們還是親近一點比較好,而且我是貂蟬之魂的寄靈人,以后有人欺負你,報姐姐的名號就可以了。”
“我頂多吃虧一點答應你做我的妹妹,我們是同齡,姐姐這種稱謂,我是萬萬不會說的,另外,我一定會找到辦法讓我們呂氏靈主之魂回歸英靈殿,我將來也一定會是寄靈人,我保護你還差不多。”
“對啊,所以就這么約定吧。”
“我沒答應啊。”
“說你這你娃兒倔,還真夠倔的,我們不是同齡,切確的說,我比你大三個月~好吧,我自稱你姐,你當我是妹妹,這樣總行了吧!”
這個邏輯,呂小召當時沒有搞懂,在那幾秒的恍惚中,貂君兒已經把這事定下了,“就這么定了,我是你姐,所以我會監督你修煉,我相信你一定能召回呂氏靈主呂奉先之魂,我相信你一定會成為寄靈人,我等著看你召回呂氏靈主,成為寄靈人的那一天。”
呂小召被說動了。
“那我就當你答應了,既然是約定,那么我們的約定肯定也要有特殊的儀式。”
貂君兒的小手嫩如柔荑,膚如凝脂,她拉起呂小召的手,用她右手細如蔥根的尾指勾住了呂小召的小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