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這個圖,跑一趟北方,然后拾遺補缺?
唐四郎覺得李二陛下和秦瓊簡直是不務正業!
眼下,不是讓某個娃娃自證清白嗎,這才剛把圖畫好,你們就忘了正事兒了!
不行,堅決不能慣著皇帝這種辦事方法,必須培養就事論事的實干精神!不然,讓人跑一趟北方回來,最起碼也要一兩年,自己就在天牢候著?
唐四郎將毛筆蘸了蘸墨汁,重重畫向了剛剛弄好的地圖上。
秦瓊一臉心疼道:“唐四郎,作甚,別毀了啊!”
唐河上卻沒有理會,反而再添上幾筆,然后將毛筆一丟淡淡反問道:“陛下,諸位長輩,這就是俺推測出頡利在陰山的依據!”
看著到處畫著箭頭的地圖,李二陛下的第一反應是疑惑。你這是故意的么,故意毀掉地圖,讓朕心疼么?
再認真一看,皇帝的臉色立馬大變!
唐河上最后的那幾筆看似破壞地圖的隨手涂鴉,認真一看,好像是這次突厥大戰的大唐各部的行軍路線!
顯然,皇帝還有些不確信,“叔寶、知節,你認真看看唐老四最后畫的東西!”
“諾!”
秦瓊立馬應諾,程咬金卻大大咧咧道:“一些鬼畫得線條而已,有啥好看的?”
當然,話是這樣說,事兒還得繼續做。程咬金和秦瓊一人牽著一只角認真看了起來。
很快,二人的臉色變得和之前皇帝的臉色一模一樣。
那種臉色不能用大吃一精來形容,顯然是吃了好多......!
“唐家娃娃!你是如何得知本次行軍的路線的?”
程咬金正色提問。
這是唐河上十六年來第一次看到這位鄰家叔叔如此正式。
程咬金提出的問題不光是他一個人的疑惑,而是眼前所有長輩們的疑惑。
唐河上腦袋微微傾斜看著李二,道:“別人告訴俺的!不然,小侄哪里能知道如此機密的軍國大事?”
秦瓊眉頭微皺,問道:“誰告訴你的?”
等的就是這句話!
唐河上眼角的壞笑一閃而過,隨即換上一臉坦誠的表情道:“好多人呢,有李震、得獎、處弼、房俊、還有杜荷、叔玉、懷道,額,不好意思,記錯了,懷道不能說話!”
秦瓊、程咬金等朝堂重臣,聽到最后這個名字的時候就差點笑噴了。李震、李德獎、程處弼.、房俊,沒去塞北的杜二郎、魏叔玉,還有一個剛滿五歲的秦懷道。說白了,就是把整個塞北事件的當事人和現在在場的官員們的娃娃都供出來了。
這明顯是在開玩笑,或者說純粹是在報復李二的懷疑啊!
這種玩笑,房二都聽得出來,何況李二?
“混賬!給朕好好在天牢里呆著!”
只見李二陛下的臉黑如鍋貼,罵了一句之后轉身就走。四年了,誰敢這樣懟自己?也就魏征一個人而已!
魏征、杜如晦和房玄齡快步跟了上去。秦瓊指了指唐老四,微微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