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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儉甚為無語,心道:“......你們在背后說本官壞話的時候......能不能小聲些?”
......
由此可見,大唐從不匱乏娛樂精神,而是大唐缺少娛樂項目。
上元之后是大朝會,也就是所有七品以上京官都必須參加的朝議。
唐儉在人群里發現了王玄策、長孫沖和杜構的身影,卻沒看見自己兒子。
不用想,那小子......意料之中曠了朝!
統計參與人數的是門下省的佐官,唐老四和整個海軍管理層全部被寫到了朝勿上。而朝勿,直接交到了房相爺的手里。
對于唐老四和海軍缺席朝議這件事兒,房玄齡拿都沒拿,直接無視。
唐老四那廝如果來參加朝議保不齊又要作妖,不來,正好!
或許正是因為唐老四、來氏兄弟沒來參加朝議,這一日的大朝會出奇順暢。
至于馮智戴......
目前的任命書上寫著“檢校海軍校尉”,多了兩個字,暫時沒有參加朝議的資格。
即便是有,此時他也來不到!
這會兒正忙著帶著自己從嶺南帶來的小廝滿長安張貼花名冊呢!
作為下屬,不做這些事兒未必讓和自己頭頂上一樣頂著“檢校”二字的唐將軍和沒有“檢校”兒子的來氏二位左右中郎將去做?
嶺南仔覺得自己沒那么不懂職場規矩!
上元之后的第一次朝議雖然流程,可也議了整整一個班時辰,畢竟要討論的事情還真比較多。
巳時四刻,朝會終于結束,官員們一個個回到自己的押房處理公務。
房相爺和杜相爺也不例外,總不能在新年后的第一天上班就溜號回家睡回籠覺吧?
二人的桌子上有一小堆奏折要處理,之所以是一小堆,那是因為今年的奏折都還沒有送上來!
嗯?
不對!
杜如晦突然看到了一封奏折夾著的便簽,上面備注著:“萬年令獻祥瑞于貞觀五年正月十六!”
這是今天才上交的奏折?
不錯嘛,萬年縣令屈突詮這兩年還是很務實嘛,居然在休沐期間就把奏折寫好了,值得鼓勵!
杜相爺點點頭,掛上微笑,很是鄭重地打開了那份奏折。
上面寫道:
“五年上元,東城夜空偶然出現絢麗火花,歷時一刻鐘,火樹銀花一般,姹紫嫣紅美輪美奐!臣以為,此乃上天感陛下仁德,特賜下祥瑞以示清平!
屈突蓋貞觀五年正月十五日,連夜奏筆!”
從文字上看,沒有錯別字,沒毛病!
從內容上看,歌頌皇帝仁德,也沒毛病!
反正李二陛下需要用祥瑞預示治國有方,佐證天人感應不是?
再說了,這撿現成,總比那些弄個假祥瑞出來要好不是?
闊是!!!
杜相情不自禁摸了一把臉頰,為何臉上有一種劇烈的疼痛感?
桌子對面的房相爺立馬發現了老搭檔的不對,一邊探頭一邊道:“克明,咋了,這奏折又問問題?”
杜如晦咧嘴一笑,笑得很難看,將奏折遞給了房玄齡。
“臥槽!”
房玄齡吐出兩個從兒子嘴里聽來的字眼,雙目瞪得老大道:“還真有覺得昨晚那東西是祥瑞的大唐官員?這還居然上報鳥?”
“啪!”
杜如晦覺臉巴子很痛,兩邊都痛!
深吸一口氣,杜相爺從房老哥手里奪過奏折,一邊暗自決定真的要和房老哥絕交,一邊拿起筆齊刷刷在奏折上批復道:“扯你娘的淡!你TMD是大唐的官員,不是市井愚民!”
于是,這樣一份帶著杜相爺濃濃不滿批注的奏折,立即被小吏送回了雍州府!
雍州刺史府某位年輕的長吏一臉鐵青前往萬年縣衙!
“秦......!”
‘長吏’二字還未能從掛著笑意的屈突縣令的嘴里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