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應國公府,唐老四吹著口哨,顯然是為解決了女帝的事情而高興。
唐老四就不信了,婚約擬定,那妹紙沒辦法再進宮還會出現那一連貫的事情?
不,其實就目前的形式來看,健康的李承乾,在學院讀書的李承乾,目前已經鮮有機會被罷免太子了。
不然,唐老四也不會讓自家老弟搶自家小舅子的女人而毫無愧疚感。
嘿!關唐某什么事兒?以后小舅子要怪,就怪武家兩位兄長確實不當人子唄,誰讓人家一句打著“長兄為父”的口號包攬了自家妹妹的親事?
思慮至此,唐老四心中竟然沒有輕松,原本高興的勁兒反而被一種莫名的罪惡感給取代了!
那啥......好像......自己也是打著“長兄為父”的口號把自家老弟的親事給辦了?
要是自家老爹知道了......
嗯,以老爹的尿性,大概是不會為這件事兒生氣的
......吧?
畢竟,那女娃的聰慧還是蠻有風評的!
自己給老爹弄回來一個聰明的兒媳婦,老爹不是應該高興還來不及么!
嗯!
應該是這樣!
唐老四輕易地說服了自己,并暗自決定,今天會先不和任何人說這事兒!等明天,做了一媒、交換了信物,一切木已成舟之時,老爹即便是生氣也沒辦法改變什么了!
不!
老爹不會生氣!
雖然他生氣也做不了什么,但是一定要從心理上說服自己,老爹是贊同滴!
于是,唐老四屁顛屁顛跑回了家里,腆著臉陪老娘玩了一整個下午!
唐某這可不是先解決主要矛盾,而是馬上要離京了多陪老娘玩玩!嗯,就是這樣!
當晚晚飯,唐老四沒有看自家老爹一眼,申訴一下,這不是覺得有些沒臉面見老爹,而是......嗯,馬上要離京了,怕看著老爹滄桑的老臉會不忍心離去。
翌日一早,沒等自家老爹起床,唐老四就早早逃離了府邸。這個“逃”字用得很妙,唐老四覺得自己無法反駁......
納彩的隊伍自然是從大安坊出發,畢竟那是唐老四的錢糧庫房。
納彩的彩禮是一萬兩白銀,真要抬一萬貫銅錢去武府,估計武家兄弟會變臉:你TM看不起誰呢?
這種感觸唐老四深有體會。
至于為何用白銀,而非其他東西,那是因為唐老四覺得真金白銀給人的視覺沖擊力永遠比其他奢侈品來的更猛烈。
不然,腦闊里那些經典的來自未來的貪腐案例里,那些個貪腐官員為何會把現金藏在家里,還要時不時過去看看?以那個時代的方便性,存在那個叫銀行的地方不更安全?至少......不會考慮因為廁所漏水被人挖出來吧。
媒婆自然是長安城里最有名的,一行人穿得喜喜慶慶鑼鼓喧天,再加上六口系著紅布的大箱子。
從大安坊走到宜陽坊,這幾乎已經是半個長安城的距離,這么大的排場已經足夠讓長安城的百姓知道宜陽坊國公府和大安坊那位東家兩家之間的喜事兒了!
當然,百姓們知道了,這不代表應國公府那位續弦的楊夫人也知道了啊!
所以,當武元慶與武元爽兄弟二人打開府門,將鑼鼓喧囂的隊伍引進院子里的時候,原本在內院里的武楊氏終于走了出來。
看著眼前的一切,半老徐娘一臉愕然道:“大郎、二郎,這是怎么回事兒?”
自家老爹還沒死,將自家妹妹賣......咳,許配了的武家兄弟二人面對楊氏可還不敢毫無顧忌。所以兄弟二人都不說話,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唐老四。
武家兄弟目光里的哀求之意讓唐河上有些動容,一時間竟然有了“同是天涯淪落人”的錯覺!
“咳!”
鑒于這種來得不明不白的心理,唐老四干咳一聲對楊氏拱手行禮,道:“嬸娘安好,今日,唐某是為求親而來!”
“求親?”
楊氏眉頭一皺,心思快速轉動。這唐老四不是已經和公主訂婚了么!怎么還上我家來求親?莫非要讓順兒去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