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聞著如此惡臭行刑,冠軍侯覺得自己鐵定受不了。
在長安百姓的群情憤憤之中,午時終于到來!
“殺了他!”
“剮了他!”
也不知是哪個百姓嚎了一嗓子,觀看行刑的百姓們頓時被點燃。
殺了他!
三個字,在人潮里不斷傳出。
天公,仿佛是害怕了大唐百姓的殺意,竟然將那烏漆嘛黑的云招了回去,然后命太陽將這貞觀六年的第一絲光輝揮灑在了長安城,照耀在了英魂碑上。
唐河上深吸一口氣,倒出一碗酒,然后單膝跪在了英魂碑前頭,鄭重行了一禮。然后將碗中的酒慢慢傾灑在地上,他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道:“諸位戰死的澤袍,諸位無辜牧民,唐某今日就給你們報仇!”
站立起身,唐河上抬頭望了一眼天上的暖陽,仿佛有好多圖畫從眼中閃過。有那數次沖鋒力竭之后還瞪著雙眼大喊“殺”字的社爾,有那拉響手中最后一個手雷咧嘴笑著看那牧民后撤的巡游騎兵漢人隊長,有那陰山腳下虎蹲炮炸裂開來時向后騰飛的炮兵,有那從雪地里驀然蹲起來槍擊肆葉護的偵察兵,有那因為投擲手雷險些將手打折的突擊營士兵,還有那......
殺氣,在唐河上的身上匯聚。若是殺氣能夠實質化,那么在場所有人都會看到,冠軍侯每走一步,身上的紅色殺氣都會濃烈幾分。
“時辰到了!你該上路了!”
唐河上從一個盛著黑色液體的大碗里掏出一把小巧的特制刀具,冷冷道:“放心,為了保證一定要割你三千六百刀,我特地在刀上涂了最強濃度的麻沸散,而且,每割一刀,我都會在你的傷口上涂抹些麻藥!所以,你只會感覺冰冷,不會感覺到疼痛。
雜碎,希望你這個時候的骨頭還同之前一樣硬,不會被你自己的慘狀嚇死!”
話音落下,唐河上將手中的刀緩緩朝著大度設的身子湊了過去。
“唐河上!殺了我,求求你給我個痛快,直接殺了我!”
人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直到這個時候,大度設才終于害怕了起來,他不斷哀求,哀求唐河上給他個痛快。
“晚了!當你選擇為了心中的野心入侵大唐,造成了那么多人死亡的時候,就已經沒有資格求個痛快了。”
唐河上搖了搖頭,將第一刀割在了大度設的左胸處,“這第一刀!是為了你給大唐帶來的巨大傷害!”
“這第二刀,為了那些死去的巡游騎兵漢人隊長!”
“第三刀,為了四千名巡游騎兵!”
“第四刀,為了社爾!”
“第五刀,為了牧民!”
“第六刀,......”
每割一刀,唐河上都會不厭其煩說這一刀為了誰!
一片又一片的肉從大度設的身上脫離,慘烈、可怖,唯一的寫照。下體,再也控制不住,一股暖流從大腿根部一直流到了地上。這一刻大度設終于明白,什么叫做活剮,他張著嘴,用哭腔哀求道:“給我個痛快吧!”
唐河上的心毫不動搖。
他同臺下那些睜大眼睛死死盯著毫不害怕血淋淋場面的長安百姓一樣清楚,英魂們都在天上注視著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