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周家老太爺去世了,消息剛傳進來。”
“這么快?”
李承澤一聽站了起來。
慧蘭急忙往屋里走,“能拖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我算著也差不多了。趕緊換衣服你們去吊唁一下吧。”
從內室拿了一套素凈的衣裳給他換上,金色的頭冠也換成了銀子的。
仔細檢查了一下身上不帶紅,顏色也素凈,花樣也是普通的云紋不犯忌諱,這才點頭。
“快去永寧殿吧,安慰一下,別擰著勁,出了門可不能任性。”
“好,我還要去父皇那稟告一聲,今兒晚上不能過來了。”
“沒事,晚幾日也不要緊的,先辦正事吧。”
慧蘭趕緊應了。
“那我去了。”
李承澤換好衣服趕緊就去了永寧殿,那邊也剛知道消息,周穎哭的泣不成聲。
“愛妃你先換了衣裳,孤去問問父皇,再帶你去吊唁老壽星。”
“殿下……”
周穎淚眼朦朧,方寸大亂全指望著李承澤給拿個主意。
“孤去問問父皇,然后再回來,你們給太子妃換衣服。”
“是。”
李承澤又抬腳去了書房稟報皇帝,皇帝同意太子和太子妃去吊唁,派了于河廣帶著旨意去嘉獎慰問一番。
李承澤這才返回永寧殿接了周穎一起出門去周家。
二人來到周家,先給老爺子吊唁,周大人才站出來招呼他們去前院書房說話。
李承澤看了眼周穎,“愛妃去后院看望周夫人吧,母女也好說說話。”
“多謝殿下。”
周穎用帕子擦了紅腫的眼睛去了后院找祖母和母親。
“祖母,娘,我回來了。”
周穎見了長輩先行禮,周家老太太和周夫人趕緊扶起她。
“快別來回客氣了,時間緊張,咱們趕緊說說話。你在東宮是怎么回事?我聽說太后罰了你?為了什么?”
“祖母,殿下性子冷清,不好相處,我也有錯,皇上怪我擔不起太子妃的責任罰了我。”
“你呀,你是不是光想著打壓貌美的妾室,惹惱了殿下,我交代你盡快熟悉東宮的事,你一樣沒干吧。”
老太太人老成精,瞧見孫女哭成這樣,上來先說太子的事,就知道孫女是求愛不成被打了回來。
周穎低著頭,眼神閃爍。
“你糊涂!”
周老太太怒了,狠狠地拍了桌子。
“你是太子妃首要的是先擔起責任幫到殿下,你什么忙都幫不上,上來先吃醋打壓妾室,哪個男人不厭煩你。”
周穎聽了臉色灰了一半,神情泱泱的不敢回嘴。
“我的兒,你祖母說的對,就算是我進門也沒有上來就打妾室的道理啊,你捏著錯處打也來得及啊。
與殿下來說,你一點用處沒有還只會爭風吃醋,他如何能給好臉色呢。他期待你進門是幫他的,不是給他找麻煩的。”
周夫人也語重心長的勸女兒,不要急著去想男女之情,先確立自己的地位和作用讓太子明白妻子才是能幫到他的人。
周穎嘟囔了一句,“我才是他的正妻,別人不能問的我就能問,我不過問了一句于氏的事,他立刻就給我臉子看,也太不近人情了,還不就是寵妾滅妻么。”
“放屁,沒腦子的東西,往日我都白教你了。于氏降位是因為給殿下了藥,才被皇上罰了的,這事也能問?
什么叫做別人不能問你能問,你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你和東宮的妾室沒有任何區別,都是靠娘家勢力扶持太子罷了。
你嫁過去才不過一個月出頭,哪來的情分,他憑什么要事事告訴你,那后院夫妻不和的多得是,人家就不過日子了,那還有庶長子的呢,人家夫人都去死唄?”
周老太太一聽孫女是這個想法,簡直要氣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