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嬤嬤借著她落敗的機會順理成章走掉了,沒有絲毫留戀。
說起來也是陪伴長大好幾年的情分了,可終究抵不過自己的命重要,宮里的人心思多著呢,你一著不慎滿盤皆輸,響鼓不用重錘,敲的腦袋都崩腦漿了你也反應不過來,長輩能怎么辦呢。
身邊大宮女也換成了玉顏,荷香死了,被送進慎刑司折磨死了,倒地扛下了所有的罪名,只求保住自己的家人。
周家在荷香臨死前送話進來,給她老子娘和哥哥侄兒贖身做良民了,算是全了主仆情分了。
好歹留了一條命,哪怕做百姓辛苦一些,周家沒把事做絕,也是因為她家人啥也不知道的緣故。
最親近的人走的走,死的死,周穎差點一蹶不振,倒了還是親娘舍不得放棄這個女兒,百般勸慰又讓她重新振作起來了。
太子回宮后第二日周穎辦了個接風宴,讓東宮的女人都出來聚聚,要求把孩子全都帶上。
好在這個季節已經熱了起來,倒也不要緊了。
慧蘭特意梳妝打扮一番,全套紅碧璽的頭面,東珠的抹額吊墜,天水碧的高腰襦裙搭配一件粉白的輕紗窄袖長褙子做外搭,打扮的清靈高貴,不失華美雅致。
慧蘭到的時候錢氏等人帶著奶嬤嬤已經坐下說話了。
“丁姐姐妝安。”
“妹妹們好,快坐不用拘禮了。”
慧蘭及時制止大家的行禮,和煦的打招呼。
“姐姐今兒氣色真好,看來還是南方的水米養人啊。”
錢氏說著無傷大雅的玩笑。
“揚州的風景很好,吃食也很不錯,就是略甜,那邊喜歡吃甜口,小吃還是很好吃的。濕氣有些重,我估摸著冬日會比較難受,咱們北方人去了不一定受得了那邊的濕寒呢。”
“您說的是,聽說南方冬天是濕冷,北方人去了估摸著要凍壞了吧。”
“那邊的首飾和料子是不是特別好看啊?”
張氏也湊趣插個嘴。
“是呢,比咱們這的要精巧好看,我這會帶回來好多,有你們的禮物呢,我明兒整理出來給你們送過去,人人有份。”
慧蘭選了不少的好料子和首飾拿回來送人,雖然不是御造的,但揚州的東西很時興,還是值得穿用的。
“哎呦!那就多謝了,我們就不推辭了,吃大戶。”
錢氏朝張氏幾人擠擠眼,笑著調侃。
“你呀!這些日子孩子們身體可還好?諸位妹妹身體可康健?宮里可有什么有趣的事發生?”
慧蘭習慣性的要先了解周邊的情況和信息。
“我們跟孩子們都很好,您和殿下不在,我們在屋里就是打打牌玩一會也就罷了。前兒不久聽說麗妃娘娘伺候的不妥當被圣上訓斥了,這有一個月了都沒進她的宮殿,太后娘娘也把人叫去狠狠訓斥一頓,具體什么事打聽不出來。”
錢氏用手捂著嘴,在慧蘭耳邊小聲嘀咕著。
“別打聽了,犯忌諱,了解一二就夠了,皇后那頭呢?”
“最近沒什么動靜,馬氏每個月去請一次安沒見有什么變化。”
“嗯,還有其他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