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澤考核完女兒的背書后,讓奶嬤嬤抱了孩子下去沐浴休息,這才喝了口茶歇一會。
“累了吧,把這個喝了。”
慧蘭給他一瓶花露,是煉制養魂丹主藥的花露,有滋養舒緩神魂的效果,喝了減緩疲憊。
“我還好,父皇的身體不好了。”
“嗯,你做好準備,現在可以布置一下了,尤其是東宮,還有孩子呢。”
“我知道,父皇把調動禁衛軍的令牌和權利都給了我,我想著暫時不易動,先看看父皇怎么處置老二。”
“我估摸著會保下來。”
慧蘭琢磨了一下,二王爺只在宴會上見過一次,他是和皇帝長得最像的一個兒子,而李承澤肖母,其他幾個兒子只有五分像,老二有七分像,這可能就是皇帝有點偏愛的緣故吧。
“我知道了。”
李承澤對老二有很大的怨氣,這個結果并不滿意,卻沒有辦法,殺了也不行,不顧及父皇也要顧忌自己的名聲,只能彈壓為主了。
等到了冬日的時候,皇帝的情況已經不太好了,他把老大招了回來,把老二找借口申飭關在了家里不許外出,抽走了他門下所有的力量和人脈。
有些事父親做比兄弟做要留一線機會,皇家親情淡薄但不等于沒有。
皇帝已經病倒在床了,每日都會見一些老臣,都是文臣武將中的棟梁人物。
老大回來了,和皇帝匆匆見了一面后,去了西山大營接管將令,將京城不動聲色的進行換防,圍了個水泄不通。
李承澤也調了一些云南相處三年的護衛守衛東宮,怕萬一有個不好有人能護著女眷們。
慧蘭在院子里看天象,帝星要隕落了,新的帝星將代替舊的,大邕朝的時代將進入新的紀元。
這幾日皇帝已經有了昏迷的征兆,就連老大都不敢走遠,一直留在宮里,和幾個兄弟輪流守護,但能留在皇帝身邊的人只有李承澤一個人,其他人只能在殿外磕頭。
于河廣深夜來了東宮,召喚慧蘭。
“皇上要見我?”
慧蘭有些意外的睜大了眼睛。
“是,還請您跟雜家走一趟。
“好,公公稍等,我換身衣服這就來。”
慧蘭扭臉進屋,沉下了臉,偷偷交代丁香,“去看著孩子,不允許任何人帶走欣姐,讓小源子守著她。”
幸好她提前給欣姐做了防護,只是不知道皇帝召見自己要做什么,是要她的命還是其他。
慧蘭跟著于河廣一路去了乾清宮,這才是皇帝的住所,進入內殿,發現李承澤不在,龍床上躺著已經十分虛弱的皇帝,滿頭灰白色的白發。
“兒媳丁氏叩見皇上。”
慧蘭跪了下來心里。
于河廣把人帶進去就退了出去,屋里只有她倆。
“你來了,朕想在臨終前知道你是誰?怎么會那么多手段的?”
皇帝朝她招招手示意把自己扶起來。
慧蘭上前將人托起來,背后放了個明黃色的靠墊給他靠著,又給他倒了一杯水,滴了一滴靈液,能讓他堅持一段時間,也給李承澤多留一點布置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