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蘭失笑。
“丁夫人是個嬌寵太過的糊涂人,你不用把她放在心上,你為丁家做得早就還了她女兒的恩情了。你知道的,后宮容不下過于軟弱善良的人,那丫頭如此,我生母亦如此。”
李承澤聲音輕輕地,他能理解慧蘭的感受。
“我知道,只是每次看到丁夫人,我都想起丫頭的委屈,就有點讓我想家了,可每次見了丁夫人沒有得到丁點安慰,反而更失望了,你能明白我的感受么?”
慧蘭很想家,丁夫人來她總抱著一絲不可能的期待,原身是想娘的,這份親情是藏在身體里的,其實假如不追究那么多,如果真的有情分,那么慧蘭也可以安慰一下自己,假的騙騙自己也行啊。
可她回回都讓慧蘭極度失望,更加想家,情緒會更壞,這讓她非常憤怒,我就想著望梅止渴一下,這么個小要求都不成么,你多說兩句疼你閨女的話能累死你么?
李承澤一把將她抱在懷里,“我懂,蘭兒我懂,我和林家關系也沒有那么好,總有些生疏,更多的是對太子的看重和期望,并不是我這個人。你的委屈我都懂。”
可我幫不了你,也不能放你走,我知道你想家想那個海闊天空的世界,可我不希望你找到回家的路。
慧蘭靠在他懷里,久久的沉默,她想家了,想娘,想爹,想大哥二姐三哥……想小師叔們。
李承澤抱著她,默默的守著她,什么也沒說,說什么都是無用的,他只能給她一點溫暖和安慰。
也許讓她去清虛觀是對的,可以給她一點點自由,哪怕只有三年也好,我也該為她考慮幾分。
“蘭兒,你放心去清虛觀吧,這次換我等你,孩子交給我,你放心吧。”
李承澤想疼她,卻也明白了一個道理,不光要疼愛她,還要懂她,給她想要的。
“澤郎,謝謝!”
慧蘭抬起頭朝他笑了笑,依舊一如既往的堅強從容。
這日后她沒有再見丁家人,丁蔓萱想替丈夫求個好職位,特意趁丁思淼外放不在家的時候去鼓動丁夫人,丁大人知道不可能所以才不阻止。
李承澤如何用人自有他的道理,慧蘭壓根不想幫忙,沒提半個字。
丁夫人被慧蘭搶白了一通后,回去學給了丁大人后,丁大人悠悠的嘆氣,終究是他們對不起慧蘭,丁大人不允許丁夫人在進宮了,想好了等年底兒子回來就把孫子給兒媳婦帶走。
慧蘭專注道經的研究和病例的整理,調養父女倆的身體。
一晃就到了年底,經過一年的努力,李承澤將千頭萬緒的公務都處理的很不錯,他不著急著大刀闊斧的改革,而是潤物細無聲的去改變一些細節,提前做好布置,準備好后再發力也不遲。
慧蘭負責主持了年節宴,做得非常漂亮,讓人意外的事周穎求生意志強烈,一直半死不活的活著呢,就算沒有她的靈藥,也不會那么快死。
李承澤倒是放心了,讓徐太醫看著別死了就好,其他一概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