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澤坐了起來望著她,期待她能給個方向。
“從云南西北的商道開始,從福建廣東的海運開始,從小處試驗,帶上兵一起玩,尤其是海運很有必要帶上將士,一則海事圖很重要,二則剿匪也是來錢的一個途徑,給將士們一點權限和油水,鼓勵他們去探索海域或者草原,他們會給你驚喜。”
李承澤低著頭再三沉吟,設想可能性。
“不著急,和老將們商量一下,改革么,總有人去趟趟河試試水深,先祖爺也沒有經驗,不也打下一片諾大的家業么。”
慧蘭攤攤手愉快的和他商量。
“你說得對,有些事總需要人去做。還可以繼續開拓荒田,以田養兵,給與一些支持,幾代下來就能安居樂業,再想進攻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沒錯,讓將士們帶著家眷一起去,有家人在你的身后,你會退么?”
慧蘭提出了一個可行卻也扎人心的主意。
李承澤看她一眼,想起了云南的戰斗,“不會,因為我的老婆孩子在我身后支持我,哪怕我剩最后一滴血也絕不會后退。”
這是他那是最真切的感受和決心,他知道慧蘭在身后為他奔走買糧食穩定人心,帶著女兒日日去鎮上玩耍,就是為了讓大家知道,我和公主還在,和大家同生共死。
她的功勞能占一半,徐將軍一點都沒夸大,云南三年她付出了很多,團結了村民和當地人一同抗敵,比想象中的力量要大很多。
慧蘭朝他露出甜甜的微笑,“把人留在京城固然能夠掌控將士,可也有些弊病,那就是將士們不會用心也不會用全力。
而讓家人留在離他們不遠的城鎮居住,他們可以和家人在一起,安心踏實,二則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拿出真本事,身后的家人沒有活路的。同時此舉也代表了皇上對將士們的絕對信任,心懷寬廣,將士們如何不感激呢。”
李承澤抿嘴笑了笑,“你說得對,大哥如今對我也是十分忠誠的,連帶著安國公也是盡心盡力輔佐。”
“光靠利益捆綁在一起,也會因為利益而分崩離析,我爹說過人總歸是有感情有思想的動物,不能只靠利益,還要用心用情來打動彼此。
我爹身邊從小跟隨的小廝有靈根一直跟隨其修行,如今也是高階修士,任丁家大管家,掌管一半的經濟監管權力,公正無私替我爹看管家族,省了他很多時間。多少年了忠心耿耿,他的兒孫都已經入大門派在家族也是有豐厚資源的人了。”
“你說得對,我在仔細考慮一下怎么做合適。”
“好。”
李承澤在前朝忙著改革忙著賺錢,忙著整頓軍務,調整一些弊端的老例,忙得一塌糊涂。
慧蘭安心養胎,有六娘幫她做靈餐輔助,再加上定時服用靈物配合,這胎養的特別順溜。
一恍要過年了,慧蘭肚子也大了,這次她把年節宴會的事交給了小叔子和小姑子還有欣姐去做,欣姐是順帶跑腿跟著學的,主要是小叔子和小姑子忙乎學本事。
皇子負責外面,老四老五負責內廷,兄妹連手把這點瑣事弄好,也能鍛煉他們的能力和本事。
司庫的事略作調整把生意分成幾分,交給了宗室里有能力的幾戶人家,每年定期要給司庫交多少錢的定額,還要負責進貢一些東西,個人管一攤,保證個人有得賺,皇宮也有人供應銀錢和物品。
宗室的人深入了解后都對慧蘭伸大拇指,她做的公平公道,不看富貴權勢,看的是個人能力,有家境好得皇恩的,也有家窮以前被先帝爺冷落的,但兒孫爭氣懂事能干,她提攜一把,以后也能在朝堂上露個臉。
宗室的老輩和年輕人李承澤這輩的爺們王妃們,都非常認同慧蘭,做人做事大氣,沒忘了家窮的孩子,也沒大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