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人絲毫沒有進一步解釋的意思,寒暄兩句就分開了。
乾哥在路上問了柱子,“你知道忍冬是怎么回事么?”
柱子想了想才低頭小聲說了,“爺,忍冬看上您了,一直湊在您跟前伺候呢,太子妃人太善良了,一直沒發現,沒嫁人在閨閣那會,奴才就瞧見了,忍冬盯著您癡癡地臉紅。
我估摸著是她自己漏了陷,或者跟太子妃鼓吹了什么話吧,不然太子妃不能讓她回家去。趙家人可能處理掉了。要不我去查查?”
“不用了,小婭不想讓人知道就不要提了,也不是什么榮耀的事,這樣的奴才若是再有你直接處理掉,母后最忌諱爬床的丫頭,我又不是好色之徒,什么臟的臭的都要呢。”
“是,奴才記住了。”
乾哥回到長樂宮就看見小婭坐在窗戶前,手里拿了一只鞋子在做,人卻在發呆。
嘆口氣,上前抽走她手里的鞋子,笑意瑩然得的問她:“在想什么呢?”
揮揮手,讓柱子把奴才們帶下去了。
“乾哥哥你回來了,我和你說件事啊,忍冬可能回不來了。我送回去了。”
小婭臉色有點尷尬難受失落,解釋也很牽強。
“岳父大人和我說了。”
乾哥望著她希望她能和自己說點什么。
小婭點點頭,眼淚控制不住的掉了下來,“她死了吧,她想跟你,給我漏了口風,我心里不愿意,去跟母后打聽了一兩句,母后很忌諱這事,我尋思著就送回家吧,也算是……”
眼淚一顆顆掉下來,低著頭露出細白的天鵝頸,整個人情緒很是低迷。
乾哥見她和自己說了實話,反倒笑了笑坐下來一把將人抱在懷里,“傻丫頭,哭什么。母后不允許,我也不要啊,我眼光高著呢,她長啥樣我真沒記真切。背主的奴才在我手里也是死路一條。”
小婭轉身撲進他懷里嗚咽痛哭,“她跟我八年了,八年啊,比不過一個男人。”
這才是她最難受的地方。
“要不我和你請罪唄,莫哭了,你哭的我都心慌了,一個下賤的丫頭罷了,哪里值得你哭鼻子了。”
乾哥失笑抱著人小意的哄著安慰著。
“都怪你,都是你的錯!你陪我一個丫頭。”
小婭氣的一行哭鼻子一行用拳頭捶他,要不是你皮相惹禍,哪里有這事啊。
“關我什么事啊,沒有我其他男人有身份有地位她一樣會背叛你的。再說就算你心軟給我人,我也不會要的,也是要把人處死的,身邊的丫頭知根知底,早晚會反咬你一口。
你是我的發妻,我真能為了一個丫頭就留個隱患在你身邊呢,孰輕孰重我還是分得清的。”
乾哥壓根不會要這樣的人,慧蘭知道打死他,管不住褲腰帶的男人最可恨。
拿了帕子笨拙的給她擦眼淚,小婭一把奪過帕子擦擦臉,恨恨的瞪他一眼。
“怎么辦,我少了個丫頭,做事不方便,缺個人呢。”
大丫鬟都是有用的,不能無故少一個。
“這樣吧,你去找母后要一個吧,她肯定高興你信任她,母后的人也能幫你鎮著場子,很多事你就方便很多。
我冷瞧著玉秀品格不錯,輕易不往我跟前湊,只聽你的話,雖然性子火爆點,可人是忠心耿耿的,這點比光有聰明腦袋的人強許多去。”
小婭點點頭,“我知道,玉秀直脾氣,只聽我的,我說的話她不問緣由只管照做,我本來也是看忍冬聰明會周全會來事,她二人互補么,沒想到都要補我爺們床上去了,真是……我這心里堵的慌,臉都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