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李志拉著戚氏的手躺下的,此時的他有些脆弱,像個孩子一樣需要溫暖與呵護,戚氏一直陪著他,什么也沒說,她知道皇子也并非日日快活,可能也有很多不足為外人道的委屈和辛酸,那些爛果子破料子就能說明一切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志遞了牌子請求進宮見太子,乾哥沉思了很久,才問:“怎么突然要見我?”
“聽暗線匯報,昨兒夫妻倆在屋里哭了一場,今兒就要進宮了,奴才打量著是皇上訓斥了四郡王?”
“嗯,我父皇打了他一頓,你怎么看?”
柱子笑了笑,“其實四郡王正經說沒干什么壞事,可能就是心里不甘心吧,您也知道不受寵的皇子公主日子難過呢,底下奴才最喜歡做的就是捧高踩低了,那花樣可多了。我估摸著是心里憋屈吧,以為是您和太子妃故意擠兌兄弟呢。”
“嗯,我聽說了。讓進來吧,去給太子妃說一聲,見見妯娌,看看他們夫妻又玩什么花樣。
總是我兄弟,好不好的我也要包容一二,我答應了我母后,只要他們不過分,我都要容人。”
“是。”
柱子低頭躬身退了出去。
乾哥放下筆幽幽嘆口氣,自言自語:“四哥,我希望你別讓我失望,我的耐心有限,我不是父皇不會一輩子包容你們犯錯,做熊孩子。”
在乾哥看來,兄弟幾個全都是熊孩子,一點錯沒有。
他大小就很獨立,李承澤對他的教養是極其嚴厲的,就是照著帝王的格調從小進行培養的,和兄弟幾個教養完全不同。
別看四個哥哥都比他歲數大得多,但他眼里這幾個兄弟全都是討厭的熊孩子,一個勁作妖,仗著父皇母后心軟仁慈,反復的往爹娘心里扎刀子。
李志進宮了,親自來見一見兄弟,有年頭沒有坐下來聊聊了。
“臣給太子殿下問安,五弟,我帶了好酒過來,今兒陪哥哥好好地喝一杯如何,咱兄弟有日子沒有坐下來喝杯酒說說話了。”
李志先請安在說兄弟情。
“好。”
乾哥把他讓到小廳,沒多一會,下人就送了下酒菜過來了,小婭得了消息就提前讓人準備好了的。
“好菜,弟妹能干,蕙質蘭心。”
李志坐下來看了看菜色,滿意的點頭。
“四哥近日來不光是為了陪我喝酒吧,你那脊背能喝酒么?”
“你看這人,怎么這么不討喜呢,上來就往人心口扎刀子,死不了,我也是親兒子,還能真個打死我么。”
李志倒了酒給彼此,白他一眼。
乾哥看著他挑眉沒說話,自己先端起酒表示先干為敬,微微點頭好酒。
“我領著媳婦來給你們夫妻道歉了,為前些日子給弟妹找麻煩,也為以往我做過的所有事情道歉,說一千道一萬我不該針對你,對不住了,哥哥誠心給你賠禮。”
“好,我接受。”
乾哥也很痛快,或許他等的就是這句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