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尚書房的門口,唐治背對著親衛們,停下了腳步,抬起右手說道。
“親衛長張秀先進來談話,其余人等在外等候。”
唐治說完,推門而入,張希提著劍趕忙跟了進去。
“把門帶上!”張秀剛一進屋,便聽到了唐治的聲音。
張秀進來看向了唐治,怎么看也不像外面人傳的那樣不堪,而且他來之前劉紳便囑咐過他,皇上有可能會用他對秦貴采取一些動作。
讓他見機行事,如果皇上的計謀可行,能扳倒秦貴,那么他照做便是,做的時候提一嘴是劉紳愿意幫助皇帝,也不要和皇帝談任何條件。
如果不可行,便把皇上的計劃匯報給秦貴,因為他現在算是秦貴的人了,以后他也不能在和劉紳有接觸了,就是有也要當著秦貴面接觸才行。
“你是劍修?”唐治壓低了聲音問道。
“是。”搞不懂這個皇上為什么要明知故問。
“你不配做一名劍修。”唐治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為什么我不配做劍修?”張秀臉上有了怒意,從來沒有人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他在一劍宗也算一名修劍的天才。
雖然他是一名外門弟子,但是他的劍道天賦要遠超那些內門弟子,因為偷學了內門功法,被一劍宗的內門長老追殺至唐國,后又被劉紳救下,做了劉紳府上的一位門客。
居然他不配為劍修,怎么不配?你找個配的出來給我瞧瞧,你整個大唐武修把玄丹境都算上,誰敢說在劍道上比得過他張秀?
唐治無視張秀的怒意,淡淡的說道:“你的劍有束縛,有束縛的劍,怎能配做劍修?劍修做事講究隨心,隨性。你隨劍心通明,但是甘做一方權貴的爪牙,你說你如何配的上劍修二字?”
張秀聽唐治把話說完,臉上了怒意消失了,隨即冷笑道:“哼,做你的爪牙,我就不是有束縛之劍了嗎?”
不做秦貴的爪牙,便是做你這個皇帝爪牙,有什么區別呢?不過沒想到,這個皇帝居然對劍道也有一番研究,而且聽完他的話,自己好像領悟到些什么,的確他的劍有了束縛。
上鉤了,唐治心中暗笑,前世看過無數本玄幻的唐治當然對劍道也是了解,越強大的劍修越不會聽從別人,他們只會聽從自己的本心,張秀這么優秀的劍修雖然不知道秦貴抓到了他什么把柄,但是唐治明白張秀的內心深處是不愿意聽從秦貴的,當然張秀也不會向他唐治臣服。
“朕說要你做的爪牙了嗎?你只需要幫朕活捉了秦貴,朕便還你自由,海寬憑魚躍,天寬你隨便飛。想去哪就去哪。”唐治還是壓低著聲音說道,畢竟門口這么多只耳朵呢。
唐治知道每個人想得到的東西不同,只要投其所好,就不怕拉攏不過來。
“怎么個活捉法?”張秀不由得好奇道。劉紳果然料事如神,這個皇帝還真是要用他對秦貴采取動作啊,而且這個皇帝給的價碼,他也確實是動心。
“怎么個捉法,你不必知道,你需要在捉秦貴時動手便可。”唐治才不會把自己辦法說出來,既防止計劃不會暴露,又可以不讓張秀這些揣摩到自己的意圖,畢竟他們都還不是自己真正的親衛。
“好,我答應了,不過我之所以答應,是因為劉紳劉大人的叮囑,是劉大人讓我忠心侍奉皇上。”按照劉紳的交代,他沒有和皇上談價錢,而且皇上答應了事成之后還他自由,這也是他想要的。
雖然不知道計劃如何,但是看著皇帝那般胸有成竹的神色,便不需要擔心什么,大不了他直接去殺了秦貴,現在的秦貴不過一個不能動用真氣的廢人,而且手上了高手都死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