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厲千秋,實在是太可惜了。”
代理管事也露出惋惜之色。
“他天資不錯,修煉起來也很刻苦,放在整個落霞城,那都算得上是名列前茅的翹楚。”
“我以前一位,或許在不久的將來,就會跟他成為同門。”
夏臨淵壓根就沒有聽代理管事此時的話。
他現在還想著剛才聽到的事。
厲千秋有一個深愛的女人,他也知道,以前一起歷練的時候,厲千秋就沒少提起。
他對那女人的愛,以前夏臨淵不明白,但是他現在很清楚,絲毫不比他對帶楊文槿的愛。
上次他們兩人一別之后,厲千秋回到落霞城,不久之后,就與他心愛的女人敲定了婚事。
而一切的根源就源自于這一場本應該幸福美滿的婚事。
云管事這家伙在大婚當天,去了厲家,在見到新娘和婀娜多姿的身段后,他的怪癖病發了。
當即就找到了厲家當代家主,也就是厲千秋的父親。
結果自是不用多說,其實想想也知道,只要是正常人,誰會答應他?
但是云管事囂張跋扈慣了,加上修為也不差。
對方不答應,他就用強,大庭廣眾之下,他就打傷了厲家那些阻止他的人。
甚至還將厲千秋打成重傷,叫手下人擒住。
拉過新娘就準備來一場公開的表演。
厲家以及當時在場的人,無一不是恨得牙根癢癢,但是礙于對方修為高絕,加上背后還是太玄門。
他們就算是恨也沒有反抗的能力。
新娘也是一位烈性女子,眼見清白不保,索性把心一橫,自絕當場。
用自己的生命捍衛了自己的清白。
然而,云管事沒有得逞,心頭大怒,就算是新娘死了他也沒有放過,最后,甚至還將新娘扒光,叫人掛在厲家門口示眾三天。
當時全城上下,知道這件事的人,無一不是憤怒非常。
厲家家主,更是氣得當場吐血,直接就沒能在站起來。
同樣沒能站起來的還有新娘的雙親,自家女兒本應該幸福美滿,卻不想大婚當日遭逢如此大難,死后還被人如此侮辱。
為人父母的誰又能經受得住?
夏臨淵現在才知道,為什么厲千秋會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現如今他還能繼續活著,恐怕也是靠著仇恨支撐。
今日厲千秋提起云管事的時候,那股深沉的恨意,夏臨淵現在想起都有些不寒而栗。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蹭一下站起來,飛快的沖出駐地。
直奔厲家而去,然而當他來到厲家的時候,他得到了一個消息。
他的故友厲千秋,在剛才與他分別之后,回到自己院子,認真梳洗之后,留下書信,自絕在自己房間。
厲家上下正在為他準備后事。
他站在厲家大門口,久久都沒有離去。
“你是夏臨淵?”
突然,厲家府邸內傳來一道聲音,緊接著一位容貌跟厲千秋有幾分神似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在下正是,不知閣下...”
“我是千秋的大哥,厲千元。”
中年男子低沉的回答了一句。
“夏先生請進吧,舍弟留下的書信中有提到你。”
聞言,夏臨淵點了點頭,邁步走進厲家。
“家里有喪事,不能鄭重接待夏先生,你多多包涵。”
“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