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圓的臉蛋兒上還掛著一抹甜甜的微笑,可能是在夢里遇見什么好玩的事情了。
黃樂池蹲在了床邊,打量著面前的女孩。
慈愛的目光從這位四十歲的男人的眼角流露了出來,幾次話都到了喉嚨口,又被黃樂池咽了下去。
大約幾分鐘之后,黃樂池站了起來,指了指門口,隨后又快步走了出去。
林丁強緊隨其后,當他看見腮幫子都在較勁兒的黃樂池后,瞬間明白這位男人的心里究竟有著多大的激動和煎熬。
“對嗎?”林丁強試探地問著。
黃樂池猛吸了幾口氣,激動地壓著嗓音說道:“我不知道對不對,但感覺像是。”
林丁強的身子往后仰了仰,“還是不能確定?”
“我都幾年沒見過她了,”黃樂池頓了頓,惋惜地說著:“當初離開她的時候,她連話都不會說。現在......”
張蘭給蔓蔓蓋上薄毯之后,才來到兩人的身邊。
見黃樂池有些控制不了自己,張蘭提議道:“二位,我們去辦公室談談。”
兩人又跟著張蘭的腳步前往了辦公室,黃樂池在離開之后,三步一回頭,還是想要再次看看那張稚嫩的臉龐。
“黃先生,這是蔓蔓入院時隨身帶的東西。”張蘭又將小紙箱交給了黃樂池,“你看看里面的東西有印象嗎?”
黃樂池的手都在抖,他在打開紙箱之后,看著里面的毛絨玩具和卡片,一時間又不知道說些什么才好。
“我很少陪過她,”黃樂池將玩具拿了出來,端詳一陣之后,又拿起了卡片,“但是......”
一個人想要改變的外貌很容易,但要想改變長期的書寫習慣反而就是一件難事了。
黃樂池在仔細看過筆跡之后,兩道眉毛瞬間皺到了一起,喃喃道:“這好像不是我前妻的筆跡。”
此話一出,林丁強和張蘭二人都錯愕了。
林丁強甚至比黃樂池還要緊張,追問道:“沒看錯?”
“沒有,我前妻的字比這秀氣。”黃樂池又慎重地端詳了一會兒,堅定地說著:“而且她習慣在一句話的末尾點上一筆。”
張蘭狐疑道:“那這就說明蔓蔓不是您的孩子了?”
黃樂池放下了手中的卡片,再看了看一旁的毛絨玩具,“張院長,能不能做個親子鑒定?”
“我想這也是最穩妥的辦法。”林丁強的心里其實已經有了答案,不過為了穩妥起見還是補充道:“不管是不是,只要有了鑒定結果,一切事情都能弄明白了。”
張蘭思慮一會兒,隨后默默地點了頭,“好吧,我去給你取幾根頭發來。不過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
“謝謝張院長。”黃樂池感激地說著:“另外,頭發要拔下來的才有用。”
“好。”
等張蘭走出辦公室之后,黃樂池再次確認了筆跡。
林丁強的心里有些過意不去,惋惜道:“黃主廚,這件事......”
沒想到黃樂池倒是很灑脫,他淡淡地說著:“林先生,您能在回到京城的第一時間就給我提供了消息,我已經很感謝您了。不管這件事情成不成,我黃樂池都會將這份恩情牢牢地記在心里。”
“黃主廚客氣了。”
大約五分鐘后,張蘭拿著三五根頭發走了回來,鄭重地交給了黃樂池,“黃先生,我明天和您一起去醫院。”
“好。”黃樂池小心翼翼地將頭發收好,長嘆了一口氣,心事重重地答道:“就讓科學告訴我們這件事情的真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