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晴看著林丁強焦急的眼神,本想說些什么,但還是忍住了,只是默默地說著:“好,我在臨安等你。”
林丁強以最快的速度沖出了航站樓,隨后上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長安俱樂部。
......
等林丁強來到約定的包廂,胡舒等人已經坐在了沙發上,他們三人個個眉頭緊鎖,似乎對于證監會這次的判斷也有著相當不滿。
而讓林丁強沒有想到的是,關怒山和李安平也在其中。
“不好意思,路上有些堵車。”林丁強走了過去,急匆匆地說著:“在來的路上,我已經看過了公告的內容。證監會的意思是內幕信息形成日在價格敏感期之前,所以這次不被認定為內幕交易。”
胡舒點著頭,“沒錯,所以這讓我們所有的努力都變成了笑話。”
郭書陽一向膽小怕事,在證監會的公告發出之后,他已經接到了來自港島本部高層的訓斥電話,看來這位封疆大吏的地位怕是保不住了。
“胡女士,這件事究竟怎么辦才好?”郭書陽現在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恐怕只有金鼎再次停牌,才能挽回他的工作。
關怒山靠在椅背上,抽著煙,“趙承安在抵京之后,游走在各個關系網之中。據我的了解,光這幾天接觸的人來說,就不下20人。我想證監會沒有下達處罰命令,應該和他的游走有著很大的關系。”
“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想辦法證明金鼎的問題。”少言的佩文此時也說話了,“不然我們三家媒體的信譽將會蕩然無存。”
“證據不是一直都擺在臺面上嗎?”郭書陽反問道:“只是沒有人相信而已。”
“證監會的公告一出,就算是鐵證也變得如同廢紙一般了。”胡舒揉著太陽穴,“恐怕現在......”
就在這個時候,晚來的錢毅出現在門口,他的手里拿著厚厚一疊資料,一進門就說道:“各位,經過我的調查,金鼎的背后不僅僅是趙承安一人,還有涉及到一個游資。”
此話一出,在場懂金融的人都震驚了。
林丁強一位錢毅口中的游資是鵬城當地所聚集起來的資本,追問道:“是鵬城那邊的嗎?”
“不是,”錢毅搖著頭,“是臨安方向的。”
林丁強越發搞不懂了,胡舒接過了錢毅手中的資料,翻閱之后,說道:“原來是弘盛證券。”
“我記得這家證券不是已經被長河證券托管了嗎?”林丁強不解地問著。
錢毅坐了下來,如實地說著:“不錯。5年前弘盛證券因巨額虧損、嚴重違規等事項,被證監會關閉,由長河證券托管,后易名為長河證券。”
“長河證券的王東和趙承安是老朋友了。”老李這時說道:“我還記得當初兩人第一次進京想要入會的時候,二人便形影不離。”
錢毅補充道:“在金鼎股份成立的時候,王東曾出資130萬元持有該公司1%股份。而在不久之后,王東和其他幾名自然人股東又以每股1元的價格,將這1%的股份還給了趙承安。”
“到現在王東還沒有出來。”胡舒緩緩地說著:“現在掌管長河的是他的兒子,王天宇。”
“不對,當初他判的是5年,應該就在這段時間要出來了。”佩文解釋道。
關怒山掐滅了煙頭,打斷了幾人的對話,“我們現在是同坐一條船,榮辱與共。我不懂你們金融的事情,但只要能使得上力,用得著我關怒山的地方,你們盡管開口。所以,不管采取任何方式,也不管趙承安究竟在哪里,見了什么人,這件事,必須要盡快解決才行。”
林丁強深吸了一口氣,沉思片刻之后,對幾人說道:“諸位,既然內幕交易的這條路被證監會否認了,那我們何不換個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
關怒山欣賞地看著林丁強,抬手說道:“小林,你來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