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一直都備著呢!”林丁強回應道:“關老板,其實我今天打電話來,是想咨詢您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林丁強謹慎地問著:“您知道東河會嗎?”
沒想到這個問題一問出口,關怒山那邊就沉默了好一會兒,遲遲沒有回答。
林丁強只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半晌之后,關怒山反問道:“怎么想起問這個事情了?”
林丁強將事情的緣由詳細地復述了一遍,而關怒山在聽到之后,緩緩地說著:“東河會是由金陵籍入京的一票人組成的。沒有固定章程,沒有組織程序,甚至不會有特殊的秩序編排。當年他們在京南郁郁蔥蔥的叢林之中,修建了不止一間會所,以不低于三月一次的聚會頻率保持聯絡。每迎聚會,會有豪車負責接送,手機、秘書、情人必須隔離。”
“這么嚴格?”
“不僅如此,要想進入這東河會不是光靠錢能解決的,”關怒山頓了頓,接著說道:“有的人以血緣和姻緣為紐帶,互相庇護、共生共榮。有的借籍貫、工作過的地域、領域抱團。總之在原來的東河會里充斥著黑金二字。”
“那關老板,您認為這件事情還有深究下去的必要嗎?”
關怒山笑呵呵地回答道:“其實像東河會這樣的組織形態并不罕見,通常以某個行業或地域為標簽。東河會已經消失在京城快十多年了,雖然當初里面的人大多都沒有逃過鐵窗的囚籠,但還是有不少曾經的會員還活躍在各個其他組織之中。不過這位周敏我倒是有些印象。十多年前,她就長袖善舞,整合了協會以及地方的諸多資源。以至于離婚之后,也擁有很多的人脈關系。”
“那就是不查了?”
“做事要將方式方法,以你現在的實力來看,查,可以,但是要注意自身的安全。”關怒山頓了頓,語重心長地說道:“不用什么事都要去出個風頭,爭當第一。我都能忍黃百濤,你呢?有時候躲在幕后看戲,也是一種樂趣。不樹敵,就是最大的保障。”
林丁強聽過關怒山的教誨之后,心中豁然開朗,“我明白了,謝謝關老板。”
“不客氣。”關怒山爽朗地笑了起來,“我等會再給老李說說這件事,這10個億他多半要撤回了。”
“好。”林丁強點著頭,“等我回到京城,一定請您和老李喝酒。”
“我盼著這一天太久了。我們京城再見!”
“好的,關老板。”
掛斷電話之后,林丁強再次向分公司走去。
等來到辦公室之后,他正看見李建虎在接電話,從口吻上來看,應該是李安平打來的。
“好的,父親。”李建虎連連答應著:“這件事情我一定記住。對了,林先生回來了。”
林丁強走了過去,李建虎將手機遞了過來,“李先生。”
“小林啊!這件事多虧你了!”李安平感激地說著:“要不是你,我這10億就真的打水漂了。”
“我也是無意之中發現的。”
李安平笑著說道:“這樣,等你回來,我送你一份大禮!你可不許推辭!”
“好。”
“另外,注意安全。這才是最重要的。”李安平囑咐道。
“明白。”
林丁強將手機還給了李建虎,隨后又問著趙蕾,“小蕾,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