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丁強將辛晴送到辦公室后，隨后來到了錢毅院長的辦公室前，一看時間剛好九點半，他便扣響了房門。
大約幾秒鐘之后，錢毅開了門，見到林丁強之后，臉上帶著笑意，“小林，快請進。”
“謝謝錢院長。”
兩人在辦公桌前落座，錢毅已經在昨晚的通話中知道了林丁強的來意，眼見也不是外人，他先開口說道：“小林，你想讓榮善和經管院達成校企合作的愿景不錯。經管院還沒有和任何一家私人企業有過這樣的合作。”
“我想的是院里人才濟濟，個個都身懷本領。”林丁強不急不忙地說著：“而且榮善現在正處在發展的高峰期，如果有了經管院的加入，除了我能給同學們提供工作實習平臺之外，也能借著經管院的名聲幫榮善在金融圈里打響招牌。”
錢毅呵呵笑著：“你說話挺直白的，不過這樣雙贏的結局我也很想看到的。畢竟現在國內像零點這樣的企業幾乎沒有，大部分都還是投資、證券之類的。但國外這樣的調查公司倒是很成熟了，出名的就有渾水、香櫞。他們兩家公司對國內企業的圍剿很猖獗，如果你能撐起這面大旗，也算是國內開天辟地的第一人了。”
“錢院長過譽了。”林丁強自謙道。
錢毅給林丁強倒上了一杯水，接著說道：“不過，作為長輩，我應該提醒你一點。”
林丁強正襟危坐，恭敬地說著：“還望錢院長賜教。”
“賜教不敢當。”錢毅緩緩地說著：“零點公司的套路跟渾水、香櫞是一樣的，尋找問題公司，賣出該公司股票，建立倉位，然后發布做空報告，在公司的股價下跌中獲得盈利。不過國內的國情有所不同，給你的操作空間自然沒有他們寬裕。”
“是的。”
“而且華夏所有的上市公司，都是受到各個地方政府的支持，原因很簡單，各個地方政府需要稅收，所以有的公司惹不起。”錢毅給出了最誠懇的建議，“再說回渾水，它原本就是華夏的，后來是因為被威脅去了港島。最后連港島都待不下去了，才回到了米國。我不想你的零點也成為這樣受到人身威脅的公司，從而牽連到經管院的同學。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錢毅的話比林丁強的還要直白，這也給林丁強敲響了警鐘。
在前幾次做空之中，他的確嘗到了甜頭，但也讓這些在美股、港股上市的國內企業聲名狼藉，幾乎是在一夜之間破產。
如今細想起來，自己奪走了他人的活路，無非也是給自己埋下了一顆顆隱形的炸彈。如果真有人要鋌而走險，借機報復林丁強，恐怕他只能待在那輛防彈A8里了，一輩子也別想露頭。
“我明白了。”林丁強真誠地說著：“謝謝錢院長。”
“所以，我的建議是如果你真要把零點做下去，不要把目光放在國內企業，去看看國外的。”錢毅微笑地說著：“這樣不管是對你、你的員工，還是對經管院的同學們，更或者是對辛晴，都是一種人身的保障。”
“好！”林丁強聽進去了錢院長的勸告，短短的幾句話就足以勝讀萬本書，“我一定注意。”
錢毅滿意地笑了起來，“行吧！榮善和經管院的校企合作我會向五道口的領導們建議的，能有這樣一家平臺供同學選擇，也是一次機會。對了，你每年能提供多少崗位？”
“100個。”林丁強回應著：“也可以更多。”
“那這不是把我們經管院的人都要搬空了嗎？”錢毅打趣地說著：“行，過幾天我給你答復，到時候我們再商量商量。”
“謝謝錢院長。”林丁強再次感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