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樂這是給林丁強送來了喝順口了的IPA,再配上三兩碟花生,“先喝著,等人少了,我再過來。”
“好。”
王柳順端起了酒杯,“強哥,來走一個。”
“行。”
三人碰杯之后,林丁強問道:“你今天怎么想起來這兒了?”
王柳順如實地答著:“曹樂要弄新產品,說什么把酸梅湯加到啤酒里面。我這就帶著配方過來了。”
“強爺,您還別說曹樂這哥們是真地道!”陳飛白笑呵呵地吹著:“啥事兒都不用操心,錢還源源不斷的來!釀的酒那是叫一個絕了!您說您當初怎么就不讓我入股呢!現在只能占點小分紅,要不兄弟我現在可賺大發了!說不定,趕明兒也去我媳婦那兒提一勞!”
林丁強哈哈笑了起來,“酒館的事情當初已經說好了,曹樂全權負責,連我都沒有插嘴的地兒。”
“得!不過我也知足了,每個月有點小錢進帳,也算是為慘淡的婚后生活創建了一個小金庫!”陳飛白猛喝了一口酒,起了身,“方便方便?”
“我才喝一口,你丫的是不是虛了?”林丁強打趣著。
“這不是喝了酒要遛遛鳥嗎?”陳飛白挺起了單薄的胸膛,“那我就先去了,待會回來再喝。”
“好。”
等陳飛白走了之后,王柳順見林丁強一個人在,也打開了話匣子,“強哥,我想請教您一個問題。”
“我們兄弟倆不談請教。”
“您知道怎么拒絕一個人嗎?”王柳順認真地說著。
這話可是問進了林丁強的心坎里,如果當初他能拒絕,就沒有這檔子事情了。
“怎么了?有人向你表白了?”林丁強微笑地問著:“那小姑奶奶可不是吃素的。”
王柳順搖著頭,“自從從關藍家的鴿舍出來之后,她就再也沒有明面上提過這件事情。可是我能感覺到她對我的好。”
“終于開竅了。”
“不過,我不能接受關藍的垂青。起初我還以為我能靠自己的雙手追上她,可接觸下來我發現人家祖祖輩輩傳下來的基業,哪能是我一個賣酸梅湯的人高攀得起的。”王柳順抬起了頭,認真地說著:“她是什么條件我很清楚,我是什么條件我自己更清楚。我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地位、經濟相差太遠,只有相近的條件才能確保兩人的感情,要是懸殊太大,對我對她來說,都不適合。所以......”
林丁強明白了王柳順的意思,拍了拍肩頭,“你想和關藍說明白?”
“對,我覺得不能再這么耗下去了。”王柳順拿定了主意,“這樣對她來說,也不公平。”
林丁強長嘆了一口氣,回想起記憶中的事情,按照時間點來推算,王柳順目前正和自己奔馳在318國道上,而并非是坐在酒館里跟自己吐露心聲。
“六子,我這當哥的也不是樣樣都懂,更不是情感導師,不能幫你拿主意。”林丁強囑咐道:“但是你要明白,有些話一開口,就真的是覆水難收了。”
王柳順堅定地點著頭,“我明白,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林丁強愣了一秒鐘,連王柳順都知道他自己在做的事情,而身為局內人的林丁強,卻找不到前進的方向。
陳飛白遛完鳥回來了,端起酒杯就說道:“來!走一個!”
“洗手了嗎?”
“皮都要洗掉了!”陳飛白笑瞇瞇地回答著。
三人碰了杯,就在京A的酒館里接著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