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了會客廳電梯間,穆代琴已經在這里等了幾分鐘了。
見到林丁強前來,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一臉的不悅。
但又看到羅紅跟著一路,穆代琴還是收起了難看的臉色,不冷不熱地說著:“林董,恭喜。”
“穆女士客氣了。”林丁強自然能聽出言語中的那份冷漠,緩緩地說著:“要不我們進去坐坐?”
穆代琴立馬抬起了手,“誒,不必了。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我可不想掃了你的興。既然是老羅讓我來的,如今我人已經在這兒了,有話就直說吧!”
羅紅為了能從電池回收的生意上分得一杯羹,他不得不加入了林丁強的陣營,對著眼前這位幾十年的老朋友開口道:“小琴,你這是哪兒的話啊!今天來者都是客,你可不能尥蹶子。”
“老羅,我已經很客氣了。”穆代琴現在也是荷包里有錢,腰桿極其的硬朗,“當初我和慶紅兩人的確受了你不少照顧,但你捫心自問,自從我倆發達之后,人情也還了不少了吧?”
“嘿,這話怎么聽著......”
林丁強知道穆代琴現在最不愿意接觸的人就是自己,而如果真要啟動電池回收項目,加上新建實驗室,就必須把困在智居里面的錢盡快的套現出來,否則就會讓自己陷入僵局里面。
“穆女士,既然您忙,那我就長話短說。”林丁強頓了頓,接著說道:“你現在也已經知道了,貝佳資本已經向榮善和霍氏基金轉讓在智居的股份。今天找您來,為的就是想讓您把手中的股份一次性賣給我。”
穆代琴在來之前就已經猜到了林丁強的想法,只不過她沒想到眼前的年輕人會這么直白。
“林董,您哪來的自信?”穆代琴冷笑道:“如今我手中的股份足以確保三代人用不完,而且智居的股價每天都看漲,你要我一次性賣給您,這不是癡人說夢嗎?”
“這不是癡人說夢。”林丁強胸有成竹地說著:“智居的股價的確在漲,那是因為從黃百濤出獄之后智居的新聞都是正面的。他和陳先生的兄弟情深,您和您丈夫的伉儷之情,都讓市場和股民們一直看好。不過,我想在這兩段情感里面,總會有還沒有被發現的黑點。到時候負面消息一出,智居的股價恐怕會一瀉千里。而您想要三代人富裕的夢,恐怕才是真的再說癡話。”
林丁強的語氣雖然平淡,但卻字字誅心。
“你這是在威脅我?”
林丁強笑道:“不是威脅,而是講道理。如果您現在選擇離場,獲得財富依然可以確保您的三代富貴,而且還能落得一個好名聲。”
“我就不相信你敢抹黑智居!”穆代琴有些上頭了,“別忘了,你的榮善也在智居里面!智居的股價下跌,你也沒有好果子吃。”
林丁強哈哈笑了起來,“穆女士,榮善在智居的投入對于整個榮善集團來講不過是九牛一毛。您說智居垮臺會牽連到榮善?這一點我可以明確地告訴您,是不可能的。您可以去查一查,榮善的估值現在究竟是多少。”
林丁強現學現賣,跟著伊希天也用起了估值這一套。但他的心里還是沒有底,嘴上說得輕松,實際上榮善賬面上幾乎所有的資金都投進了智居里面。
羅紅也被林丁強的架勢唬住了,加上剛剛在茶室里面聽到的要成立國家級實驗室和京郊四百畝地,而且今天到場的無一不是業內的大鱷,此時的他完全相信了林丁強口中的話。
“小琴,錢還是拿在手里比較好。”羅紅在一旁勸說著:“股市那玩意兒說不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