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侍應給了兩人每人一張面具,這倒是讓林丁強感到了一絲新鮮。
“喝個酒,還要戴這玩意兒?”林丁強拿著手中純白色的面具,仔細打量了一番,發現這張面具除了露出眼睛之外,下巴部分也沒有遮擋。
而霍瑾薇是一張黑色蕾絲左側有一朵嬌艷的紅色玫瑰,只能擋住眼部周圍,頗有一股神秘感,“入鄉隨俗嘛!戴上!戴上!”
兩人戴好之后,走進了這家酒吧。
酒吧的面積跟林丁強在京城和長安的夜場比起來就是一只小麻雀,一眼就能看完整個酒吧的布局,簡單的吧臺、十來張卡座,但是裝修倒是挺有格調的。
并且前來喝酒的人都戴著一張面具,如果只是林霍二人佩戴那就有些奇怪,現在的狀況倒是有些化裝舞會的味道了。
霍瑾薇帶著林丁強來到了吧臺,落座之后,要了兩子彈杯的伏特加。
“走一個?”霍瑾薇提議道,并將其中一杯推給了林丁強。
林丁強接了過來,“來!”
兩人碰杯之后,林丁強一口悶了杯中酒,隨后長舒了一口氣。
“不錯,不錯。”霍瑾薇微笑道:“再來?”
“誒,等等。”林丁強擺著手,“你先說說為什么要在教堂弄那儀式。”
霍瑾薇盡管戴著面具,但白眼還是翻上了天,“就這一杯酒就想要我說實話啊?不行。”
“那就有找神父來了。”林丁強打趣道:“在這里弄一個什么告解室,你不喝酒,都能說。”
“無聊。”霍瑾薇擰了林丁強一手,“來,接著喝。”
兩人大概喝了三四杯之后,沒休息好的林丁強已經有些上頭,趁著清醒的時候,他再次問道:“現在能說了吧?”
霍瑾薇眉梢略挑,轉動著手中空的子彈杯,說道:“我說過,我想體驗一下流程。”
“結婚?”
霍瑾薇點著頭,“我雖然是個離婚的女人,但是卻沒擁有過在教堂起誓的浪漫。一個小本,一個孩子,就讓我從未婚變成了已婚,最后成了離異。你說,可能世界上像我這樣的人,找不出來第二個吧?”
林丁強從霍瑾薇的語氣里面聽出了些許無奈,但就跟她當初的選擇一樣,她只有這樣做才能成為霍氏基金的第一理事,而付出的代價卻是如此讓人惋惜。
“你也不容易。”林丁強感嘆道:“不過現在好了,沒有人能管住你了。”
“我倒是想找個人管管我呢。”霍瑾薇笑了起來,“一直漂著也累。”
林丁強微笑道:“只要你開口,還怕沒人來嗎?”
“來了,要是不喜歡,那不又重蹈覆轍了?”霍瑾薇回應著:“就像蔣嘉木一樣,當初我就是硬湊,到現在都覺得對不起他呢!拿了證,沒牽過手、沒睡過覺,甚至連場電影都沒有看過。在他看來竟然還有一個孩子,恐怕他覺得比我還冤呢!”
繚繞的煙氣從卡座上傳來,這讓喝了酒的林丁強喉嚨有些發癢。
霍瑾薇看穿了林丁強的心思,對吧臺服務生說了幾句,服務生就給林丁強拿來了一套阿拉柏水煙。
“抽過嗎?”霍瑾薇將長長的煙管遞給了林丁強,笑呵呵地說著:“你要這個,還是要雪茄?”
林丁強并沒有抽過這個龐然大物,不過看著精致的煙瓶倒是有些興趣,“怎么玩?”
霍瑾薇探著身子將煙塊放進了煙碗中,點火之后,說道:“吸一口。”
林丁強拿著煙管猛吸了一口,煙瓶里的水咕咕冒泡。濃烈的煙草味混合著少許的花香以及果香,瞬間讓他咳嗽了起來。
“這玩意兒勁真大!”
霍瑾薇拍著林丁強的后背,笑瞇瞇地說著:“你小口點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