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我從小就拜師學藝，畫了幾十年才是這樣。你這年紀輕輕的，作品卻是一點都不比我差。別在這里擺攤了，給我做個助教怎么樣。”
王霄好奇的詢問“您是老師？”
“滬上美院的。”老人笑著看著王霄“我姓李，在美院做國畫教授。你這本事在這里擺攤太可惜了，做個助教綽綽有余。”
王霄想了想，問他“有編制嗎？”
當老師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最起碼你得有證。
李教授愣了下，隨即大笑起來“暫時肯定是沒有的，你算是我私人聘請。不過美院這里的要求與普通教師不太一樣。以你的水平來說，拿到資格不成問題。到時候編制什么的，我在院領導那邊還算是有點面子，我會幫你解決的。以后做講師，甚至評職稱什么的都有機會。”
王霄摸著下巴認真考慮著，片刻之后問出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給多少錢啊？”
王霄攤手說“搞藝術也得吃飯啊。我在這里擺攤也是為了吃飯，要是能混上編制當然更好。可收入總不能比我擺攤低是吧。”
李教授倒是沒有生氣，說你這是在侮辱藝術什么的。
他哈哈笑著“你說的對，搞藝術的也得吃飯。這樣吧，你做助教這段時間我給你發工資，算是美院的編外人員。等你考下證，正式轉入美院我再給你活動活動，爭取去考講師。到時候收入絕對比你天天在這里擺攤高的多。”
“這人不錯。”王霄這么想著。
沒跟你談什么理想，也不指責你侮辱藝術，更加不會板著臉說有機會進編制還唧唧歪歪個毛線。
王霄之前算是在敷衍，現在倒是真的有些認真起來。
真要是做了老師，那父母那邊在家里說出去也會覺得有面子。
而且還是美院。
美院的女文青很多啊。
“我這個人比較懶。”王霄攤手做無奈狀“沒辦法天天在學校里待著。這事您老要是也能解決，那我就去。”
李教授笑著點點他“你這小伙子，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好事，你卻弄的不在乎一樣。算了，誰讓你畫的好呢。就憑你著繪畫的本事，我也認了。”
“美院跟別的學校不一樣，不用天天上課。你要是真有這個心思。”
說到這里，李教授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把你手機號告訴我，我把事情辦完了給你打電話，你直接來美院報道。”
王霄又不是真的不會做人，當即就收攤，硬是拉著李教授找了家飯店請他吃飯。
“我教了幾十年的學生，沒有一個畫的能比得上你的。”
李教授端著酒杯感慨“你的老師肯定是一位大家，既然你不愿意說，那我也不多問。你也是個天才，這么年輕就能有這么高的水準。我可是畫了幾十年才有的。”
“其實我也是畫了幾十年的積累。”
王霄難得的說了句實話，拿起酒瓶給李教授倒酒。
“你酒量不行啊，二兩酒下肚就開始說胡話了。”
李教授當然是不相信了。
告別李教授，王霄收拾東西回家。
華夏人的工作情結，是外人難以想象的。尤其是有編制的工作，更是讓人趨之若鶩。
看看每年報考的人數就知道。
王霄的精力大都是放在任務世界里，在現代世界之中，他更多的是想要悠閑的過日子。
可過日子就是衣食住行，就是要花錢。
他也不好一直去擺攤，更不可能向父母伸手。現在有了工作賺錢的機會，當然是要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