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馬背上的王霄,腰桿挺的筆直“往哪里跑?距離他們最近的部落都在百多里之外。”
天時,地利。
寒風呼嘯的日子里,離開了部落在茫茫雪原上行走百多里地,去尋找不知道在哪兒的部落。這種事情貝爺也做不到啊。
足有一尺多深的積雪,馬匹根本就跑不起來。撐死了一天也就能走個二三十里地。
草原的冬天是非常艱苦的,牧民們都要和自己的牲口擠在一起睡覺取暖。離開牲口群,在野外一個晚上就能把他們全都給凍死。他們根本就無路可逃。
當大軍開到王帳外的時候,這里的人命運就已經被注定。
看了眼響徹哭喊呼叫聲的營地,王霄勒住韁繩,轉身面向身后的龐大軍團。
拿起了鐵皮喇叭,王霄怒吼“將士們!多余的廢話我也不說,你們也不想聽。我就說一句。殺進去,他們的牛羊,他們的財富,他們的nvren就都是你們的了!”
在這個知識被門閥壟斷的時代里,普通士兵基本上都是文盲。
去跟他們講什么大道理,那毫無意義。唯有最真實的好處才能激發他們的士氣。
許多時候看似很復雜的事情,真正做起來的時候其實很簡單。
大軍下馬,排列出方陣,舉著盾牌握著刀槍,一腳深一腳淺的走過厚厚的冰雪,沖入突厥人的王帳營地。
這里是突厥人的王帳,可實際上營地里毫無防御措施可言,一圈單薄的圍欄就算是最重要的防線了。
遭遇突襲的突厥人甚至就連組織抵抗都做不到。
女人的尖叫,孩子的哭泣,男人的吶喊混雜在一起,形成了一種戰場上所特有的聲音。
雪太厚了,他們根本沒辦法逃跑。
等到天色漸晚的時候,整個突厥人的王庭就已經落入了王霄的手中。
比起那個藏身在老鼠洞里的子孫后代頡利來說,阿史那羅摩倒是有骨氣的多。
他帶著王庭親衛抵抗到了最后一刻,直到被密集的箭雨射成刺猬。
走進染血的大帳,那些蜷縮在角落里的nvnu們都用畏懼的目光看著他。
王霄揮揮手,讓親兵們把女人都帶出去。
渾身浴血的親兵們一個個都是嘿嘿笑著搓著手,往肩膀上一抗就直接跑了出去找帳篷去。
外面傳來了女人們的哭泣與尖叫聲,讓人聽著感覺心中怪怪的。
“你不指責我幾句?”在阿史那羅摩的位置上坐下,王霄好奇的看著一旁的蕭玉“說我殘暴不仁,肆意殺降什么的。”
蕭玉撇嘴,翻看著眾多的羊皮書信“這里是戰場,發生什么事情都可以理解。你說的那些,不過是從未上過戰場的讀書人,站在道德制高點上肆意指責別人的無知手段。”
王霄滿意拍手“不錯,我之前還擔心你是個圣母來著。”
蕭玉沒搭理他,依舊是專注的翻開各種書信。
作為一個秘諜頭子,這都成她的習慣了。
王霄起身放下帳篷門口厚厚的氈簾,隔絕了外面那來自于勝利者的聲音。
來到她的身邊,伸手將那些羊皮紙都給奪了過去。
“之前答應我的事,這次能算數不?”
蕭玉不敢迎接王霄火熱的目光,側身低頭不說話。
“哎~~~”
王霄長嘆口氣,神色蕭索的說“就知道是這樣。你真是太不講信用了。算了,我也不強迫你。你繼續看你的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