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婪,是一切的原罪。
“某要交代一些后事。大汗,請了。”
被送客的頡利,深深看了一眼大草原上的武神。恭敬行了一禮之后,轉身離開了帳篷。
等到頡利離開,畢玄把自己的徒弟們叫到面前囑咐“我死之后,帶我回部落安葬。爾等日后不得參與汗帳之事,也不得再入中原。此戒為永誓,不可違背!”
畢玄的徒弟們目光含淚。
他們想要為師傅報仇,可畢玄根本不給他們這個機會。
因為畢玄很清楚,所謂的報仇不過是去白白送死而已。
而且只要此人還在,突厥必然衰敗。讓徒弟們老實躲起來,才是將門派傳承下去的唯一選擇。
“罷了。”
畢玄閉上了眼睛,揮揮手“爾等都去吧。”
“師傅~~~”
畢玄不再說話,閉目打坐猶如一尊泥胎雕塑。
他體內的經脈實際上已經被王霄一掌拍散,全靠一口強勁至極的真氣撐著。
可就算是再撐下去,也最多只有三天的時間。
他不想浪費最后的時光,所以交代完事情之后,就開始一點點的回憶自己的一生。
簡單說就是,主動開啟了自己的跑馬燈。
頡利是一個貪婪的,沒有遠見的人。
這一點從歷史上他在白馬之盟的時候,被李世民用大量財帛布匹就給送走,從而錯失了滅唐最好的時機上就能看得出來。
他調集了最忠心的一批將領,帶著數千精銳士兵沖入殿內。
據說神秘莫測的戰神殿之中,不但有著無數的珍寶,還有能夠窺視長生的秘密。
對于頡利來說,能夠永遠掌握手中的權力,這才是他最想要的東西。
戰神殿內部,隨著越來越往下,四周環境又是如此的幽暗。綰綰她們自然也就漸漸心生畏懼。
她們可以面不改色的與人生死搏殺,可在空曠幽暗的環境下,依舊是會下意識的害怕。
這是她們的天性,沒辦法改變。
感受到身后女人的畏懼,王霄笑著轉身,抬手想要拍拍她的香肩用以安撫。
可因為臺階的高度不同,沒拍到肩膀反倒是拍在了肩膀下邊的位置。
王霄假裝太黑了什么都看不到,用力握著說“別怕,有我在。”
這下的確是不怕了,只剩下生氣與羞澀了。
獨孤鳳深吸口氣“陛下,能把手拿開嗎。”
“抱歉。”臉上毫無歉意的王霄松開了手,轉身繼續向下“再堅持一下,快到了。”
的確是快到了,向下蜿蜒的通道到達底部之后,就是一處極為寬廣的大廳。
在大廳的四周分布著許多道比起之前入口的大門還要高大的青銅門,大門上都是用甲骨文深深的刻著字。
綰綰走到王霄身邊,仰頭看著青銅門說“這些字不認識啊,難道要隨便選?”
說完之后沒聽到王霄的回應,她疑惑的看過去“陛下想什么呢?”
“這門造的這么大,是給誰通過的呢?”
王霄的回應,讓綰綰傻了眼“你不是在想著認不認識字啊。”
“不知道我才華橫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