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如海愣神了“脫衣服?”
“是。”王霄拿出了醫生的態度“如果我的檢測沒有錯誤的話,你身上的毒性是通過皮膚接觸傳遞的。”
此時是在林如海的臥房里,除了王霄之外只有一臉蒙圈的賈璉和幾名皇帝派來的侍衛。
這些侍衛是負責保護林如海的,同時也是皇帝安排在他身邊的眼線。
雖然都是男人,可在男人面前脫衣服,這對于古板的讀書人來說,是一件很難接受的事情。
“算了。”
王霄看他一臉為難猶猶豫豫的樣子,直接搖頭“那林大人,你就直接說身上是不是有皮膚炎癥,有大面積的水皰和脫皮。”
林如海急忙點頭“正是如此。身前身后都有,尤其是身后后背上,痛癢難忍。”
“看來就是如此了,你這是磷中毒。不過因為每次的用量都很少,所以拖延了許久才開始慢慢發作起來。”
王霄直接鎖定兇手“一直以來是誰為林大人擦拭身體的?”
這種皮膚性中毒的癥狀,想要在林如海毫無防備之下達成,只能是他的身邊人。
也就是說,那個經常為他擦拭身體的人就是下手的人。
當然了,因為每次用量很少,所以下毒之人只要回去之后用大量帶有堿性物質的皂角反復清洗,就能避免自己的雙手被沾染。
林如海的神色先是驚異,不過很快就轉為憤怒。
他咬牙切齒的上前,從一名侍衛的腰畔抽出了佩刀。直接一腳踹開了房門,怒氣沖沖的跑了出去。
幾名侍衛急忙跟上,而賈璉則是心驚膽顫的說“王兄,何人如此喪心病狂對我姑父下毒?他可是朝廷命官,陛下眼中的紅人吶。”
“朝廷命官?”
王霄笑了“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別說是朝廷命官了,逼急眼了直解扯旗子造反也常有的事情。”
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錯。
從陳勝吳廣喊出那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開始,被逼急眼的百姓們扯旗子的事情,簡直就是數不勝數。
林如海效忠皇帝,為了緩解朝廷的財政困難,嚴厲打擊私鹽。
那每年都增加的鹽稅收入,都是從鹽商們的手中搶來的。
不僅僅是鹽商,他們背后的后臺也想要弄死林如海。
當然了,這些事情王霄是不會告訴賈璉的。
這位貴公子壓根就不懂的什么叫做殘酷的現實,他的生活之中只有風花雪月。
果然沒過多久,一則驚爆的消息就傳遍了鹽政衙門。
林如海親自處置了一個寵愛的侍妾。
這侍妾之前是鹽商們送來的,因為面容與賈敏有些相似,所以很受林如海的寵愛。
至于說林如海為什么這么悍勇,敢于親自動手。
那是因為大周朝的規矩就是,無軍功不得封爵。
他家祖上是列侯,也是有這方面遺傳的。
之后林如海帶著大批鹽丁外出,王霄估計是去找送他侍妾的那家鹽商的麻煩去了。
雖然沒有證據可以直接弄死那鹽商,可打掉他家囤積私鹽的貨倉還是沒問題的。
好不容易等到林如海出門,早就快被憋瘋了的賈璉,急不可耐的叫了馬車外出去嗨皮。
他也喊了王霄一起,不過身為正人君子的王霄怎么可能會去那種地方。
義正言辭的拒絕之后,王霄目送著賈璉歡天喜地的出門。
這個小白羊,很快就會被那些鹽商家的公子哥們把話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