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賈璉匆匆離去的背影,王霄淡淡的笑著“既然入了局,哪里會那么容易就讓你脫身。璉二哥,別小瞧天下英雄吶。”
事情就像是王霄所預料的那樣,這次賈璉拉著股東們去了衙門,做好了全部的公文手續之后才給了銀票。
可沒過兩天,讓他當場傻眼的事情就來了。
雖然店面是盤下來了,可店內的那些制作珍珠首飾的大匠連帶著學徒們,全都選擇了走人。
而當賈璉試圖再招人的時候,卻是得到了首飾行會的消息,沒有哪個做一行的人會去他家的店里做事。
原本賈璉以為這就是天大的倒霉事情了,可明顯是他還年輕,不知道真正的巨浪還在后面。
揚州城里找不到工匠沒事,可以去江南各地,像是應天府里就有的是相關方面的工匠。
可與這家鋪子有合作關系的珍珠牙行,卻是拒絕給他家供貨,也就是說沒有珍珠來源了。
做珍珠首飾的珍珠店里,沒有了珍珠的供應,那還做個毛線啊。
這一招,就是真正的釜底抽薪了。
可事情還沒有結束,又過了幾天,賈璉在門可羅雀的珍珠店里發愁的時候,卻是被一陣熱烈的鞭炮轟鳴聲響驚動。
出來看熱鬧的時候,卻是愕然看到,就在他家對面居然又開了一家幾乎一模一樣的珍珠店。
更夸張的是,之前賣給他這家珍珠店的那幾位東家,全都站在門口迎客。
而他們的客人,幾乎清一色的全都是賈璉盤下這間鋪子里的老客戶。
早就被重重壓力壓的抬不起頭的賈璉賈公子璉二爺,徹底被點爆了。
他不但毆打了人家,還砸了人家的鋪子。
雖然沒有人動手打他,可打傷了人要支付醫藥費,砸了鋪子要賠償。這些是賈璉那公子哥的身份所無法阻擋的。
人家一紙狀紙告到了衙門里,揚州知府親自帶著狀紙來了鹽政衙門交給了林如海。
至于結果,賈璉自然是被罵的狗血噴頭,并且被禁足不許外出。
賈璉都快被氣瘋了。
可那些被他打傷的人的家人,卻是抬著那些傷員在鹽政衙門外面哭天喊地的,真的讓賈璉憋屈的想要吐血。
“王兄。”與王霄喝酒的時候,賈璉的眼淚都落下來了“我真的是太難了。”
“沒事沒事。”王霄安慰著他“男人嘛,就沒有不難的。擦干眼淚挺起胸膛,扛過去就是了。”
一碗新鮮的毒雞湯下肚,賈璉的心態好了一些。
不過他還是愁眉苦臉的說“外面那些人整天不停的鬧,我的臉面都丟盡了。”
王霄心說你還有什么臉面,不過嘴上卻是說著“沒事,等下我讓人拿些銀兩出去,都給打發了。”
賈璉扭捏起來“這怎么好意思呢。我在外面還有個相好的,可現在被姑父禁足,也不知道她怎么樣了。”
王霄心說還相好的呢,這事兒絕對有那女人的一份。
不過嘴上卻是說著“你說個地址,我讓人給她送些銀子過去,就說是你送的生活費。”
賈璉是真的感動的不要不要的“王兄,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王霄微笑以對“沒事,我這人最喜歡吃餃子。你我既然兄弟相稱,你的事情那就是我的事。”
“欠你那么多銀兩,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償還。”
“這個嘛。”王霄笑容淡了下來“還肯定是要還的,不過可以寬限到回京城的時候,你看如何?”
賈璉還能如何,王霄都沒有收他的利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