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死。”
王霄抬手,一巴掌拍在了宗楚客的腦門頂上。
他當然不是要直接打死宗楚客,這都還沒審問過呢。
這只是讓他吃點苦頭而已。
一股內勁從宗楚客的頭頂透體而入,隨即散入了其經脈之中。
宗楚客開始沒覺得怎么樣,可片刻之后他就感覺渾身刺痛,而且還有專心刺骨的癢意深入四肢百骸。
這種痛苦哪里是宗楚客這樣的人能夠承受的。
他慘叫著倒在了地上,雙手拼命抓撓著自己。
抓到指甲劈開,身上皮開肉綻也無法解除分毫。
王霄不再多看他一眼,轉身走到了太平公主面前“姑姑,此事還需姑姑做主。”
“三郎。”回過神來的太平公主,目光大有深意的看著他“你做得好。”
王霄點點頭,轉身又走到了剛剛才登上帝位的李重茂身前“抱歉了,我不能喊你陛下。”
他拿出了上官婉兒代寫的遺詔“這是先帝遺詔,寫了是傳位于皇太弟相王,所以我不能喊你陛下。”
當眾將這番話說出來,很明顯是給所有人定下基調。
那就是,皇帝得是相王李旦繼承才行。
誰要是有異議,那不用多說就是韋后同黨。
否則的話,王霄身后那數千北衙甲士們可不答應。
看著無法抑制顫抖起來的李重茂,王霄微微搖頭退開“長安縣仵作何在?”
躲在角落里的長安縣衙役們,哆哆嗦嗦的走了過來“拜見臨淄王。”
此時此刻這種地點這種場合,平日里別說是他們這些衙役了,就算是他們縣太爺也沒資格站在這兒。
滿眼皆朱紫,環顧盡宗勛。
還有幾千甲士殺氣騰騰的站在那兒,仵作干脆利落的就跪在了地上。
“不用怕。”
王霄露出微笑“叫你們來,是來做事的。”
他轉身看著四周眾人,大聲高呼“先帝乃是被妖后與奸臣所毒害,我等此時是為先帝報仇雪恨。都說名不正則言不順,若先帝果真乃是被毒死,我等自然是師出有名。若先帝不是被毒
死,那我等就是叛亂奸黨。”
王霄的目光看向了宛如一灘爛泥的韋后“若先帝不是被毒死的,某愿意償命,只求寬恕諸軍將士。”
這話說的,四周眾人神色各異。
有人暗喜,有人悲傷,有人不解,有人想要仗義執言。
而北衙諸軍將士們,卻是神色感動的看著王霄,覺得自己沒跟錯人。
相王李旦則是神色激動的上前喊“三郎,豈可如此”
王霄干脆擺手“皇宮之中動刀兵,如若不給個說法,豈能讓天下人信服,豈能讓史書信服!”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錯了,我以命相償!對了,自有大唐律法處置!”
這番話說的大義凜然,正氣滿滿。
四周眾人尤其是那些身穿朱紫的大臣們,更是頻頻點頭,認為王霄不但有魄力有能力,而且很有擔當。
‘就像是太宗皇帝在眼前。’
眾人看向王霄的目光,就像是在看正義的化身。
王霄說這番話,自然只是為了說而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