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站大廳,酒氣沖天,一片狼藉。
顧長生圣顏王相,仙風佛骨,與這烏煙瘴氣的驛站大廳,格格不入,對比鮮明。
“阿彌陀佛。”
一聲佛號發出,似是驚雷炸響,萬獸奔騰。
酩酊大睡中的幾十名修士,紛紛的蘇醒過來。
還有幾人一個激靈的栽倒了地面上,摔得鼻青臉腫,破口大罵:“誰!是誰大聲喧嘩!”
顧長生兩手合十,問道:“諸位施主,可是血煞宮的修士?”
“不錯,我等均是血煞宮的修士!就是你這小禿驢攪擾了我等美夢嗎?”
幾十名血煞宮修士,怒目圓睜,如狼似虎的鎖定著顧長生。
“血煞宮少主何在?”顧長生繼續問道。
少年自始至終展露出的超然再上,莊嚴神圣,深深激怒了幾十名血煞宮修士。
且看那個有著神元境九重道行的血煞宮修士,直接亮出一口沾染著濃郁血氣的長刀,吆喝道:
“你這小禿驢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來此地攪擾我等,還張口閉口的詢問我血煞宮少主何在,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信不信本大爺這就千刀萬剮了你。”
顧長生慧眼熾盛,瞥了眼這血煞宮修士手中的長刀,道:“果然是魔道邪祟,你這一柄長刀,本是靈階法器,蘊有靈韻造化,可卻被你用來屠殺無辜,殘殺凡人。
因此沾滿了冤魂戾氣。
今日貧僧來此,就是要鏟除爾等邪魔外道,汝等若是還有一絲悔過之心,就該自行坐化,以贖罪孽。”
站在顧長生背后的黑鱗蛟龍,偏過頭去的腹誹道:這小和尚多余的本事沒有,就是能說會道啊!
再看幾十名聽了顧長生一番教誨的血煞宮修士,面面相覷,呆若木雞。
少頃,幾十名血煞宮修士,哄笑一堂,前仰后翻。
那個亮出長刀的血煞宮修士,還在齜牙咧嘴,譏笑嘲諷間的走向了顧長生,聒噪道:
“我當時什么人物呢,不過是一個得了失心瘋的小禿驢呀,你想要除魔衛道,本大爺可以理解,可你愚不可及到跑到這里,那就是你自己找死了!”
顧長生置若枉然,平靜仍舊的道:“血煞宮少主何在!莫非連與小僧見一面的勇氣都沒有嗎?”
“放肆!我家少主也是你這小禿驢想見就能見的嗎?還是要本大爺送你去見佛祖吧!”持刀的血煞宮修士,搬運著他那神元境九重的修為,一刀劈向了顧長生的天靈蓋。
數十丈長的刀罡長虹,有劈裂山岳,斬破江河的恐怖威勢。
顧長生低眉不語,背后那里,兀的升起一尊耀世佛陀。
這點亮了驛站大廳,照破了古往今來的佛陀羅漢,偉岸如不朽神明,其體外纏繞的那一條天龍異象,神威無匹,吼碎星辰。
“大威天龍!大羅法咒!卍字佛印,鎮!”
對面站著的,即便是那神元境九重的血煞宮修士,顧長生也是一無所懼,天塌不驚,在他舌燦春雷般的吐露出大威天龍法咒后。
飛出的那一輪卍字佛印,迸發出的煌煌之威,神圣金光,形如一座從天而降的太古神山,霎那就把那數十丈長的刀罡長虹,鎮壓成了泡影虛幻。
余威不減的,這擠滿虛空的卍字佛印,錚錚嗡鳴的降臨到了那個血煞宮修士的頭頂。
“怎么可能!”
卍字佛印下的血煞宮修士,肝膽俱裂,靈魂顫栗。
他揚起長刀,抵擋在卍字佛印上,可從卍字佛印內灑落出的神圣佛光,大道梵音,是無論如何也無法阻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