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沒吱聲,她和王誠鼎算是半個統一戰線,即便心里有其他想法,不好當眾駁王誠鼎的面子。
唯獨團支書程俊明確表示了反對。
理由呢,很冠冕堂皇。
“程俊說你個人表現雖然不錯,但是對班級活動不熱心,比如說打球,好幾次都請假沒來。對了,還拿你摩托車說事,講你這個人太自我主義,太愛出風頭,校內騎摩托車又不安全,涉嫌違法校規校紀。”王誠鼎說。
違法校規校紀?陸岳濤心想他管的還挺寬,保衛科都不說,輪到他來講?
笑笑:“你覺得呢?”
“我覺得什么呀,這不就是屁股坐哪邊的問題嘛。他說你對班級活動不熱心,打籃球請假,我說你積極參與體育項目,為了班級榮譽犧牲了很多課余時間;他說你愛出風頭,那我可以說,恰恰是因為你各方面都很杰出,才能出風頭。他程俊想出風頭,還出不了呢。”
他這半年多,頻繁的接觸‘權力’,整個人都明顯成長了,嘿嘿一笑:“黑的白的,都是一張嘴說嘛。我知道你瞧不上他,不過程俊和團委老師走的比較近,學生會那邊關系也好,能緩和,最好緩和一下,癩蛤蟆跳腳背上,不咬人還惡心人呢,他是幫不上你什么忙,就怕暗中給你使壞。”
“老王你現在嘴皮子很溜啊,講出來話都一套一套的。”陸岳濤似笑非笑的點點頭:“那你說,怎么緩和呢?”
王誠鼎湊過來,說:“要不然,我出面約個飯。”
“我請他?”陸岳濤說。
“老陸,不就那么回事嘛,社會上那一套,你比我懂啊,他就是覺得,他現在有了點權力,是個干部,可你偏偏不買他的賬,他面子上過不去,就要個面子,你給他這個面子,不就過了嘛。”王誠鼎說。
陸岳濤靠在椅背上,眼皮一翻,斜睨了王誠鼎一眼,淡淡的說:“老王,你最近可以啊,半年多時間,都學會跟我玩心眼了。”
王誠鼎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住了,一抹紅從脖子朝上爬,支支吾吾的說:“啊?你這話什么意思?”
“不知道什么意思是吧?那就沒什么意思。吃完沒,吃完走了。”陸岳濤掏出一百塊錢放在桌上,起身就要走。
“等等!”
王誠鼎臉色瞬間變化了幾次,猶豫極了,卻還是一把抓住了陸岳濤。
“老陸你等等。”
“等什么?你不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嘛?”陸岳濤說。
王誠鼎臉色瞬息數變。
他也也不曉得陸岳濤到底有沒有猜到他的心思,又猜到了多少。
可是顯然,并不像他最初以為的那樣,一無所知。
“老陸,都是寢室兄弟,就當幫我個忙,體諒體諒我的難處,行不行?”王誠鼎說。
“兄弟?”陸岳濤臉猛地一沉,低聲罵道:“我他媽把你當兄弟,你拿我當凱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