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清明好歹也是大學生,20歲的小伙子,血氣方剛的,被陸岳濤用幾乎羞辱的語氣和動作刺激之下,反而生出一股怒火,血朝上涌,豁然站起,指著陸岳濤大聲說:“你他媽少來這一套!拿幾個臭錢嚇唬誰啊!有種單挑!”
“單挑,好啊!”
話音剛落,尚未丟在桌上的一萬塊錢,已經狠狠的砸在了魯清明臉上。
緊跟著,陸岳濤長身而起,直接跳上不銹鋼茶幾,一腳踹在他胸口,把他踹得重新跌坐回沙發。
“這一腳是替王誠鼎連本帶利還給你的!他媽的,個子高是吧,塊頭大是吧,單挑是吧?好啊,滿足你!”
魯清明忍著痛剛要站起來,陸岳濤又是一腳,巨大的慣性和沖擊力之下,魯清明連人帶沙發一起朝后移了半米多,沉重的沙發和大理石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噪音。
連續兩腳,把魯清明直接踹懵了,捂著胸口窩在沙發里,一動都不敢動。
他不是沒和人打過架,可是從來沒有遇到過陸岳濤這么狠的,說動手就動手,動手就毫無顧忌的朝死里打,剛才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懷疑,陸岳濤會不會真的要打死自己。
“單挑?草,我跟人單挑你的時候,你還沒出生!”
陸岳濤冷冷的看了眼被打懵的魯清明,整了整因為動作幅度過大掙開的襯衫領口,重新回到茶幾邊坐下。
拿起桌上的一疊錢,砸了過去。
“再問你一次,做不做?”
魯清明梗著脖子,任由錢砸在臉上,一動不動,眼神恨恨的盯著陸岳濤,
“小伙子,眼神是殺不死的人,能殺死人的,只有錢。最后問你一次,做不做?”
說完,把桌上最后一疊錢砸了過去。
魯清明還是不做聲,額頭上滲出大片的汗珠,手微微發抖,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害怕。
“行,有種。我就佩服有種講義氣的人,既然不愿做,我一定不會強迫!”
陸岳濤沖他比了個大拇指,說:“剛才那兩腳,不白踹你,錢你收好,算你的醫藥費,哪怕去派出所報案,也賠不了你這么多,你不虧。”
魯清明的表情總算發生了變化,眼神中的恨收斂,微微張開了嘴,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就完了?
還有三萬塊錢拿?
他腦子飛快的轉動起來,很多電視劇里的橋段出現在眼前。
該不會是坑自己吧,
自己拿了錢,一出門,他就報警說被人搶了,被偷了?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沒你想的那么齷齪,再說了,我兩之間的矛盾,也不到這個份上。”
陸岳濤晃了晃手里的皮包,“你夠講義氣,那我再找別人嘍,我倒要看看,是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夠種講義氣。”
“我真的可以拿錢走?”魯清明總算忍著疼說了一句話。
“當然是真的,拿著錢滾蛋,你要是怕我坑你,我給你寫個條都可以。”
陸岳濤拿起一只小茶杯喝干,然后拿起剛才遞給魯清明的白毛巾,一邊輕輕的擦手,一邊慢條斯理的說:
“不過呢,義氣不是嘴上說說,你要和程俊做好兄弟,那以后程俊是什么下場,你就是什么下場,我一定給你們這對好兄弟,安排的明明白白,齊齊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