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外面貼著名字。
他說:“看見沒,就這樣的滿大街都是,你歌再好,也要包裝、營銷,也要行內的關系才能做。這些歌,加一塊還不到五萬。老鼠愛大米這歌吧,我們現在說它朗朗上口,可誰敢保證,推出去,就一定能火?好歌多了去了,最后能火的,沒幾首。我買歌是冒著風險的,你們五萬塊錢平安落袋,有什么不好。你們家長一年,能不能賺到五萬?”
陸岳濤和朗明都沒吱聲,
朗明家長一年賺好幾個五萬,陸岳濤家長,一年賺一百個五萬,大概都不止。
陸飛大概還以為他們就是普通的大學生,音樂愛好者。
不過這些話,沒必要和他說白了。
“那你還要買?這么小概率,豈不是賠到當褲子。”朗明說。
“兄弟,做生意嘛,就像投資,有賠才有賺,不敢賠錢,哪里會賺錢。賠了十次,二十次,只要抓準一次,就都回來了嘛。”
陸飛指了指面前的一大堆光碟:“不過你說的對,從概率上來講,大概率是要賠錢的,諾,這些全是我的失敗之做,我就當是過我們國家文藝事業做貢獻了,幫幫一些才出校門的小盆友。”
話音未落,從錄音棚走出來的王月懶洋洋的聲音響起,“師哥,那怎么不見你幫我?”
陸飛眼睛一瞪,看起來和王月很熟悉的樣子,張嘴就罵道:“草!我沒幫你?!要不是我介紹,你就這么尊榮,哪家酒吧敢請你?早就去演恐怖片了!”
大概是因為長相被人嘲笑過多年,王月早就無所謂了,一撩長發,說:“長得丑又不是我的錯,我倒是想去演恐怖片,這年頭電影明星比歌星賺得多。還有,能不能換家地方唱,越夜都要關門大吉了。”
“你還好意思說!”陸飛伸手在他后腦勺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人家老板跟我講,你去了之后,客人數量越來越少,尤其是夜里,我說你就不能把頭發剃了,哪怕剃光頭,好歹不嚇人啊……”
“咳咳……”陸岳濤咳嗽兩聲,“兩位,要打情罵俏可以等我們離開,是不是先把歌給我,然后結賬?”
“真不賣啊?”陸飛問。
“下次我寫出爛歌再考慮吧。”陸岳濤說。
“靠,我又不是收垃圾的。”陸飛做了個不買拉倒的表情,“樓下請。”
……
……
回到創業中心,再電腦上又聽了一遍,覺得沒什么問題,然后把這首歌掛在了動聽網。
“你說陸飛那個話,到底靠不靠譜?”
朗明不太確定的說:“我覺得他講的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先不說這歌到底好不好,就算是好,世面上現在那么多流行歌曲,也未必就一定能出頭。”
“怎么,又改主意了?”陸岳濤問。
“那倒沒有,幾萬塊錢而已,試試水嘛,就算賣不出去也無所謂的。只是聽他那么說,覺得這一行水還真深,誰能想到那些大牌的歌,那么多都是買的,他媽的,欺騙我感情!”朗明憤憤不平的說。
陸岳濤笑笑,哪一行都一樣,
90年代中后期,宋柯已經算是著名音樂人了,人家來買他的歌,只開一兩千塊錢。
“等到我們能做大,你覺得哪個歌星欺騙了你感情,咱們可以把她簽下來,讓她好好補償你嘛。”陸岳濤說。
朗明愣了一下,說:“我說的是劉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