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徽音平淡道:“網上都傳遍了,說太極大師被業余拳手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不管怎么說,那都是自己的師父。
有點尷尬的葉辛立即解釋道:“老婆,你不要聽網上那些人瞎說,師父只是今天身體不適而已,這才被那個拳手得了便宜。”
余徽音終于笑了一下,弧度綻放,雖然她頭微微垂著,看不清整臉,但在搖曳的燭光下,依然美不勝收。
“你不是武館的大師兄嗎,你師父什么水平,你難道還不清楚?”
“他不過就是一個徒有虛名的江湖騙子,你還真當他是什么太極宗師了?”
“就連你這個大師兄頭銜,都是因為上次有人挑戰他,你報警喊來警查幫他把人趕走,他才收你當什么關門弟子得來的,從這件事,難道你還沒有看透他是什么人?”
葉辛沉默不語。
一是因為不想與老婆爭辯,二則是因為老婆說的都是事實。
“你說你每天不務正業也就罷了,跑去習武,居然都能拜個假大師……”
余徽音終于抬起頭,注視著他,根本不像是夫妻之間的那種眼神,別提半點愛意,那雙晶瑩夢幻的眸子里只看得到令人心寒的冷漠。
就如同葉辛在她眼中,只是一個陌生人,不,連陌生人都不如!
“……我只是想要保護你而已……”
葉辛面容苦澀。
他這三年確實一事無成,可是他學廚藝,去習武,出發點都是為了余徽音。
他確實沒什么成就,但他所做的事,幾乎全部都是為了對方。
“我不需要你保護!”
余徽音冷淡道。
葉辛抿了抿嘴。
結婚三年了,對方對他的態度一點都沒有改變,就像是把他當成了仇人,他一直在不懈努力試圖改善夫妻關系,可是直到現在……
結果很顯然。
沒有任何成效。
不過他不覺得灰心。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他堅信,只要堅持,老婆有朝一日一定會接納他的。
“快吃吧,等會涼了。”
葉辛很快就恢復若無其事的樣子,語氣依然溫柔。
余徽音輕輕吸了口氣。
這個男人,除了皮囊生得還不錯外,還有一個優點。
那就是心態好,忍勁足。
無論她怎么冷言冷語,始終不為所動,就這么一廂情愿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活就是三年。
余徽音覺得,想讓這個男人知難而退是不可能了,再怎么下去,她很可能會被拖死。
“我想喝酒。”
余徽音突然開口。
葉辛微微一怔。
“你不是從來不喝酒的嗎?”
是的。
結婚三年,余徽音在家從來沒有喝過酒。
當然,在外面喝沒喝過,他就不知道了。
“我今天突然想喝,不行嗎?”
“行,當然行。”
葉辛放下刀叉,“我去拿。”
“算了,我去吧。”
余徽音起身,走到酒柜前,望著高大豪華的酒柜。
葉辛自然看不到,他這位深愛著的老婆此時眼神出現了清晰明顯的波動,顯露掙扎之色。
他還以為今天是兩人結婚三周年,老婆心情不錯,所以想喝點酒助興。
在酒柜前站了一會,余徽音咬了咬牙,眼中的掙扎終究還是被堅決所取代,看也沒看,從酒柜上隨手抽了瓶紅酒,重新走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