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戶只覺一股火氣從下腹直往上竄,口干舌燥,他擦著臉上的汗,眼眸微微赤紅,戍兵久居邊關,不知肉味,哪還能不看的氣血翻騰,這回是瞧都不瞧蘇青。“好說,只要你跟了我,往后大爺我就護著你,好好疼你。”
說著,就朝金鑲玉撲了過去,可那女人咯咯嬌笑一聲,右腳一抬,已抵著千戶的胸膛,眼神往旁邊一瞥。“我家男人還在呢,咱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
她也瞥向蘇青,眼神古怪。
蘇青現在心里是把這女人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不過,他現在想的可不是這些,而且望著那個少年,心中思慮著東西,仿佛在下什么決定,順手就把金鑲玉從桌上拽了下來。
這回,女人倒是沒躲,反倒任由蘇青把她拉到身旁,千戶欲火難治,正想去抓面前嫵媚入骨的女人,可卻見被蘇青先行拉了過去,當下紅著眼粗喉怒道:“臭小子,給爺爺滾開!”
蘇青還真是開了眼界了,貪的他是遇到過,但這么明目張膽的,卻很少見,不過想想這地方心中也就明白了,抬眼笑道:
“怎么?將軍這是要欺男霸女?”
一旁的金鑲玉眼露異彩,身子一縮,像是只貓咪般湊到蘇青身后,像是計謀得逞了似的。
“呵呵,好,好的很!”
千戶啞著喉,壓著火,先是看了看女人那凹凸有致的身子,然后又死死盯著蘇青的那張臉,發出幾聲怪笑,眼神陰沉,不甘極了。
“媽的,咱們吃肉!”
金鑲玉正想說話,卻見適才被她喚作當家的的男人,此時已一言不發的轉身上了樓,當下眼神變了幾變,又看了看那兩個孩子,嘴里也不知罵了句什么,扭身轉向后院。
酒過三巡。
客棧里一地狼藉,殘羹剩飯,
戍兵已去。
金鑲玉趴在桌上,瞧著外面的夜色,聽著嗚嗚的風聲,出神的不知道想些什么。
“噔噔噔~”
可樓梯上忽傳來驟急的腳步。
她沒好氣的罵道:“大半夜的,誰急著去投胎啊,還不趕緊收拾收拾,姓蘇的那個木頭呢,死哪去了?”
就見黑子著急忙慌的趕下樓。
“掌柜的,不好了,蘇小哥人沒了!”
金鑲玉本來百無聊賴的慵懶身子立時一直,飛也似的也不走樓梯了,只在木柱上一蹬,人已借力翻進了蘇青的屋子,就見里面的劍也不見了,還有那殺人的帽子也沒了,昨晚上留下的刀子少了三把。
眼神一變,她忙朝樓下招呼到道:“黑子,你瞧瞧馬圈的馬少了沒?”
“少了一匹!”
遂聽樓上傳來破口大罵。
“姓蘇的,我去你娘的!”
這是殺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