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山淡淡“嗯”了一聲。
那獄卒這才忙啟開鐵門。
沈云山也不多言,領著身后的四人走了進去。
眾守衛則是好奇的打量著那四個人,這四個人俱是披發遮面,垂首埋頭而行,不見面目,身形高矮各異,
只得奇道:“這四位也不知是哪部的人手?怎得見都未曾見過?”
“廢話,瞧著跟瘋子似的,臉都看不見,怎得見過?”
幾人有說有笑。
正自聊著。
突聽。
“啊——”
獄門里兀自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眾獄卒無不是被嚇得一個激靈,只覺得這慘叫很是凄厲。
就在不知所措的時候。
卻見那鐵門上忽聽鐵栓開啟的響動,
但為保萬無一失,這鐵門外,還有一道鐵栓,粗細如臂,嚴扣緊鎖,誰要是闖進去,便是進得出不得。
獄卒忙自鐵門上啟開一個小小的孔洞。
“令牌!”
遂見里面投出一面金青色的小令。
又一守衛道:“暗號。”
鐵門里的人對道:“日長夜短,不是冬天。”
守衛道:“在家靠朋友。”
里面的人即道:“出門是敵人。”
遂聽不耐煩的聲音落下。
“磨磨蹭蹭,我是沈統領!”
獄卒這才忙掏出鑰匙,開了門。
與先前不同,這會出來的,是八個人。
為首一人,仍是沈云山,可真會他眼神略有躲閃,神色隱有倉惶。
而在沈云山的身旁,卻見一人披發在肩,年過半百,沉著冷靜,眉骨高聳,一雙黑瞳神華內斂,煞氣勃發,令人觀之心驚。
除外,還有兩個人,年歲俱是約四十余歲,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但都是太陽穴高高隆起,眼中精光炯炯。
而這三人都有一個相同點,額上印有青記,竟全是“鐵血大牢中”的死囚,但此刻,這些人手足之上卻空空如也,腕間隱有淤青痕跡,分明先前帶有枷鎖,此刻竟是沒了。
一見犯人脫枷,幾位獄卒無不大驚失色,結結巴巴的問:“沈——”
話還沒全然出口。
沈云山雙目如若電閃,已睨向幾個獄卒,刺的人心頭狂跳,那獄卒已是立閉口舌,不再言語。
視線一收,八人已一頭扎進雪幕,轉眼消失。
獄卒們忽瞪大雙眼,瞠目結舌的看著這群人走過的地方。
但見見雪地上足跡延伸而去,深淺各有,但是,適才那個煞氣滿目的漢子走過的地方,竟是半點痕跡也無,踏雪無痕,好不駭人。
也就在沒過去多久。
很快,鐵血大牢中,陡見一陣虎吼撲出。
“不好,別讓姓沈的離開,楚相玉被救走了!”